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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纤纤玉指缠绕着腰带,低着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里的环境不甚好,还请真小姐见谅。”
“没事,没事……”
夏侯真犹豫许久,抬起头,一双眸子,秋波流动。她轻声道:“阿福哥哥,你没有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
呵呵,晚饭时我还吃了一大碗饭,肚子吃得好饱……不信你听,敲起来都是砰砰的作响。”
一句话,把夏侯真逗得,噗嗤笑出声来。
“楠姐姐的事情,我刚听说。
前些日子,环婶婶身子不好,所以我一直照拂,没有留意外面的事情。来之前,我还去探望了一下楠姐姐,她看上去挺好的,只是她和婶婶,还有月英姐姐,都在担心你……”
曹朋闻听,不由得笑了。
“有什么好担心,这卫将军府大牢里,还没人敢找我的麻烦。”
“阿福哥哥,我听人说,你这次的事情闹得挺大……我和环婶婶说了,请她为你出面说情。
只是环婶婶说,也不知道该如何求情。
她的意思是,请你写一篇请罪书,她可以转交给曹司空……我今日前来,正是为此事而来。”
请罪书?
曹朋愣住了!
他呆呆坐在那里,实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可是,面对着夏侯真那澄净的目光,带着丝丝哀求之意,曹朋也不知道,该怎样拒绝。
他闭上眼睛,沉吟片刻,开口道:“那纸笔来。”
夏侯真连忙唤来狱卒,取来笔墨,有要了一盏油灯,把灯火拨亮。
她挽起衣袖,露出如玉皓腕,轻轻磨墨。
曹朋提起笔,闭上眼沉吟片刻后,挥毫写下了一篇文字,而后把墨迹吹干,递到了夏侯真手中。
“这么快就好了?”
“有心无需赘言,请环夫人交与叔父即可。”
“好!”
夏侯真把信收好,看着曹朋,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有话要说。
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她喜欢曹朋,从当年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在花园中寻找白兔,与曹朋偶遇的那一刻开始,曹朋的样子,便刻印在她的心里。可是,曹朋身边却有黄月英!也让夏侯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黯然神伤。她想要借此机会,与曹朋倾诉,但女孩子的矜持,让她无法开口。
曹朋看着夏侯真,忽然鬼使神差般的走上前,将她那娇柔的身躯,搂在了怀中。
他可以感受到,夏侯真身子猛然一僵,本能的挣扎了两下之后,便停止了反抗,温顺的倚在他怀中。
“小真,莫担心我,回去吧。
以后别来这里,这地方不是你这种女孩子应该来的地方……等我出去,一定送你两只白兔。”
“嗯!”
夏侯真,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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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苍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曹***坐在大帐里,看着手中这封从许都送来的家信,许久没有说话。
“夫人,还说什么?”
“婶婶说,仓舒五岁了,该学识字了。
婶婶觉得友学那篇‘八百字文’甚好,让侄儿问叔父,是不是可以让仓舒从八百字文而学?”
眼前的青年,名叫曹旸,字东阳。
他一直负责司空府的守护,也是曹姓子弟。
此次,他奉命前来官渡助战,同时也带来了环夫人的一封书信。
曹***不由得哑然失笑,环夫人的意思,已不言而喻。只是,他未想到,曹朋会写出这么一首诗,来作为请罪书。说实话,最开始他拿到请罪书的时候,心里并不是特别高兴。但看了内容之后,曹***不禁轻轻点头。这首诗,那里是什么请罪书,曹朋分明是在自辩,无罪!
“奉孝,你也来看看吧。”
曹***把那封‘请罪书’递给了一旁的郭嘉。
“东阳,你且下去吧……明日去张郃将军那里报到,暂为行军司马,协助张郃将军治军。”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