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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烟本就高烧，挣扎一会，就没了力气，下巴抵在沈随肩膀上，嗓音很轻，“沈随，你是在管我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早就分手了。”
沈随像是没听见她这话，手压在她后背，嗓音很低，“周烟，程曼丽我来收拾，你乖一点。”
她要说不用你帮忙，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温度太高，还是沈随的怀抱过于熟悉温暖，周烟眼皮很重很重，没一会就慢慢合上。
醒过来时，只宋星趴在床侧。
她嗓子很干，咳了一声，吵醒了宋星。
宋星忙扑过来，去摸她额头，觉得不那么烫手才舒口气，开始数落起她，“你发高烧怎么不跟我联系？还把手机关机了？老板打你电话不通，让我过来看看，我这才知道。”
周烟抬手去摸手机，手背上又多了一个医用创可贴，她发了会愣。
宋星在一边说，“多亏了沈先生在，让小区附近诊所的医生过来给你挂了吊水，不然你这高烧再烧下去，人都得烧坏了。”
周烟开口打断她，“宋星，我口渴，能不能帮我倒一杯水？”
宋星“哎”了声，出了卧室去客厅倒水、
周烟将手机开了机，登进微博瞧了眼热搜。
关于程曼丽的那条微博不见了，连那条视频被删的一干二净。
周烟又将手机放下，扭头望着窗外，出神。
宋星过来，将水递给她，又絮絮说起话，“程曼丽推你下水那条热搜是在晚上十点多被删掉的，老板发了话不让公关，估计是程曼丽自己花钱堵了营销号的嘴。”
周烟“嗯”了声。
那条热搜被删掉，她不意外，她本来也不指望这一个视频就让程曼丽灰头土脸的。
只不过先要锉掉她的路人缘。
压死程曼丽的那根稻草，还没到用的时间。
宋星手托着下巴，看着周烟，心里想不明白一件事。
热搜上的那个视频，宋星联想到周烟吩咐她的事情，隐约猜到是周烟花钱找了营销号曝光了视频。
陆琰问程曼丽推周烟下水时，她在不在旁边，宋星是没敢讲真话，她要是说出来，程曼丽去那个水池还是她引过去的，依陆琰的智商，铁定猜得出来这个热搜有周烟在参与。
但她不清楚周烟针对程曼丽的目的，难道只是因为上次程曼丽误会了她，害她白白挨了一巴掌？
宋星跟周烟共处过两年，周烟性格十分安静，说话轻声细语，做事慢条斯理，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情绪起伏的，睚眦必报也不像是周烟的性格。
她琢磨不透，只隐约猜得到周烟跟程曼丽有什么关系。
周烟见宋星盯她出神，问她，“还有什么事？”
宋星回过神来，笑了下，说：“没什大事，就是想问你，要不要给老板打一个电话报个平安？”
周烟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不用。”
宋星也没再提。
离天大亮还有一段时间，周烟又迷糊睡了会。
做个短暂地梦，梦里很混乱，只有一点很清晰，沈随手拍着她的背，说要她乖一点。
囫囵醒来，周烟额头上浮了一圈汗，抬手抹掉薄汗，她抿了下唇。
吃完早饭，赶去剧组。
程曼丽请了假，理由说是赶拍一个通告，没来剧组。
拍戏间隙，楚俞带着助理过来，递给她一杯咖啡和糕点，笑的温和，“下午戏份多，多补充点能量，不然可要没力气拍了。”
周烟没接，摇了下头，说：“最近忌甜食，抱歉。”
楚俞瞧着像是失落，道：“怕不是因为程曼丽的事，要疏远了吗？”
周烟低头，不说话，像是默认。
楚俞还要再讲话，宋星过来，见楚俞在跟前，礼貌一笑，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老板过来了，说要见你。”
周烟抬头，歉然看了眼楚俞，抬步走了。
宋星陪着她，嘀咕道：“这楚前辈怎么瞧着很难过的模样，阿烟，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周烟摇头，说：“没。”
陆琰在她棚内等着。
宋星去买咖啡，没跟着周烟进去。
周烟进去，走到陆琰身边，低眉顺眼喊一声，“老板。”
陆琰低头看她一会，冷漠的脸微微起伏，问她，“这两天打你手机，怎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