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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变诡异的中国古代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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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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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为基础的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

统治既然是以权力为基础,那么如何维系、巩固权力,就成为统治的核心问题;而要有效地维系、巩固统治,除了运用一整套国家机器、典章制度及伦理道德,还必须讲究统治艺术。就统治术的角度而言,统治乃是一门特殊的艺术,是一门维护政治体系的稳定并使之正常运转的艺术,是一种维系个人权力并运用权力的艺术。简而言之,统治就是运用权力、强化权力的活动。因此,统治与权力可以说是一对孪生子,统治就是行使权力的过程,没有权力,也就谈不上统治。

中国传统最高的权力就是皇权。从统治的角度来讲,皇权的本质特征在于:它是家族控制国家的政治权力,对全社会实施政治统治;君主的行为能使社会成员的行为发生改变,使社会成员按其意志行事;它主要体现为一种强制性的控制,使臣民服从君主的意志,实现君主的愿望。因此,凡是那些能够有效地行使皇权,并凭借着权力创造出辉煌业绩的君主,大多是能够熟练地运用统治权术的权谋大师。

在中国古代君主的统治术中,驭臣之术占有重要的地位。君主的集权专制,主要就是针对百官大臣的,即把中央和地方的权力集中在皇帝一人之手。历代君主都信奉这样一个信条:对于皇权的威胁,既不是来自盗寇,也不是来自外部的侵略,而主要是来自臣下。防备盗寇可以高筑城郭,关闭门闾,而臣下弑君夺取国家政权,危险就在身边。来自外部的侵略乃是手足之癣,而大臣的侵权才是心腹之患。因此,国君要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必须把主要精力用于防范臣下,必须用权术驾驭臣下。纵观历代君主的驭臣之术,其花样之繁多,手段之卑鄙,技巧之圆滑老辣,实在令人叹为观止。现在就让我们揭开这一厚重的黑幕,看一看历代的君主是如何运用权术驾驭臣下的。

对于君主来说,权位与权势是须臾不可分离的法宝。操权任势、独断决事是君主重要的统治术,凭借着它,国君就可以驾驭群臣,实行统治。商鞅说:“权者,君之所独制也。”《商君书·修权》。韩非也指出:“权势者,人主之所独守也。”《管子·七臣七主》。韩非曾把国家比喻为君主的马车,而权势就是拉车的马。国君控制了马,就能使马车安然无恙。

国君的权势可以分为“自然之势”和“人为之势”。“自然之势”是国君由世袭制继承而来的权势。在世袭制家天下的时代,这种“自然之势”并不是由继承者的个人能力获得的,而是先天决定的。即使是一个极其平庸的人,甚至一个白痴,皆可由继承而登上国君的宝座,行使国君的权力。当然,一个平庸的国君所获得的这种“自然之势”很容易被权臣攘夺,而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这时国君的性命就难保了。因此,国君要有效地行使权力,治理国家,不能简单地依靠这种“自然之势”,更重要的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运用各种手法树立自己的权威,牢固地把握住权势,使臣下感到震慑,不得不服从你的统治。霍光废除昌邑王后,拥立汉武帝的曾孙、被废弃而流落民间的刘询为帝,是为汉宣帝。汉宣帝在民间时就已知道霍光的权势,初即位时,每每与霍光在一起,都感觉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但汉宣帝毕竟不是平庸之辈,他运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终于把“自然之势”变成了“人为之势”,最后剪除了霍氏势力。

韩非曾这样说过:“英明的君主,就在于使天下人不得不服从自己。民众不背叛我固然好,但更重要的是民众不能背叛我;民众不欺骗我固然好,但民众不能欺骗我更为重要。”据说秦襄公生病,百姓杀牛为他祈祷。臣下拜贺襄公,称颂他是爱民的圣君,胜过尧舜,因而才受到人民的爱戴。可是秦襄公听了,非但不高兴,反而下令斥责该地的甲正和伍老不该杀牛,并处以罚款。臣下不理解,问襄公何以如此。他回答说:“民众之所以为我所用,不是由于我爱他们,而是由于我大权在握,位尊势重。如果我放弃权势而予民恩惠,万一我无恩于民,民众就不愿为我办事了。”这可以说是封建最高统治者迷恋权势最经典的言论了。战国时期各国君主都有一股虎虎生气,他们对自己的统治充满了信心,他们毫不掩饰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利害冲突,法家就是在公开解释这种利害冲突的基础上,从而提出了一整套驾驭群臣的统治术的。后来的统治者虽然在实际上接受了这套理论,实行了这套权术,但他们再也不敢公开表明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利害冲突了。

国君对国家大权的控制,主要表现在对国家大事具有最高的决策权和最后的决断权。中国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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