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此过去,他若在铜城出事,对我军士气影响太大,会给北狄可乘之机。”
“谢王爷不罚之恩。”李尚武道。
“你先下去养伤吧。”李权罢罢手,他相信李尚武已经尽力,只是凤尘太过狡诈。
李尚武退出书房,见李承锋迎面而来,上前颔首行礼,“老爷正在书房。”
李承锋瞥了他一眼,“尚武大哥一想骁勇善战,没想到这次竟然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中,实在是可笑。”他心里清楚,李尚武的伤根本不是凤尘弄得,而是自己派去的刺客。只是没想到他命这么
大,那么多刺客,竟然也让他逃脱了。
李尚武盯着李承锋看了许久,收敛起眼中的寒光,意味深长道:“小伤而已,不足挂齿。身上的伤算不得什么,人心若是凉了,就无药可医了。公子好自为之。”
“昭哥哥……昭哥哥……”
一声惊呼,榻上的人陡然惊醒,满头大汗地坐起,急促喘了几口气,粉红的衫子已经被汗水浸透。
“娘娘怎么了?”守在外间的连星连忙入内,见李盈盈坐在榻上,一脸惊惧,忙上前安慰。
李盈盈陡然间回神,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敛起眸子,哑声问道:“皇上在何处?”
连星回道:“皇上此刻在勤政殿,要奴婢去请吗?”
“罢了。”李盈盈想了想,苦涩地说道。“替本宫梳洗,出去走走。”
九月秋菊傲霜,宫里的菊花因有人精心培养,更是开的格外的艳丽,又大多是名种,少见的很。可这些明艳的东西,此刻在李盈盈眼中,又是一番伤感。
记忆中有人对菊情有独钟,只爱它的傲霜骨气,如今这菊花仍旧傲立秋风,却连那人的面,都难以一见。
“你将这两盆波斯菊,送去水月别居。”李盈盈拖着暗红的袍子行走在花间,脸上多是伤感。此刻已是黄昏时分,暖暖的阳给院子里的花都披上一层橘黄的纱衣。
连星应下,掩下眸子里的惊愕,唤来几个丫头,将李盈盈指定的几个花盆搬走。
行遍一个院子,李盈盈神情懒怠,连星立即搬了一张榻椅放在廊下,她便拥着薄薄的被子躺在上头,闭目浅眠。
半个时辰过去,去送花的丫头神色匆匆回来,神色惶恐。
自那夜后,李盈盈日日宿在乾清宫,宫里的妃嫔又是羡慕,又是同情的。
李盈盈浑然不理,每日就歇在自己宫中,也不出去走动,夜间就去乾清宫,每日早晨回到宫中。
如此半月下来,整个人是瘦了一圈,身边跟着的几个丫头瞧着她如此翻半天腹地的变化,皆是心疼不已。可他们心中都十分清楚,只要是王爷吩咐的事情,无论主子心中多苦,都会照做。
一大早,外头便灰蒙蒙的,天气十分闷热。午时一过,便下起了暴雨。
李盈盈拖着一袭粉红的广袖长裙,静静地立在窗边,盯着檐下拉直的雨水出神。又瞧着院子里百花的第一场秋雨中低了头,唯有秋菊傲然。却因无法承受雨水的重量,折下枝头。
“娘娘,外头雨大寒气重,关上窗户
吧。”自家娘娘自侍寝以来,便总是这样怔怔瞧着某一处,也不知心里究竟想些什么。每每这个时候,连星都会觉得,眼前的女子十分可怜。
这次,李盈盈倒是听话,素手拉上轩窗,往榻上恹恹躺着。
“娘娘哪里不舒服?”连星关切的话在瞧见李盈盈满脸疲倦时,噎了下去,找来薄毯给她盖上,执了伞匆匆外乾清宫去。
从甘露宫到乾清宫不远,可此刻下着大雨,连星又行的极快,以至于魏子良瞧见她时,整个人已经成了落汤鸡。
“魏大人,娘娘突然犯病,太医院到这里有些距离,求魏大人通禀皇上,请神医过去给娘娘瞧瞧病。”连星一瞧见魏子良,便拉着他的手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