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芙教授沉默半晌，默认了琼斯教授的说法。
魔物没有自主意识，缺乏自我，想要让它们自然流泪，几乎不可能。
卡泽尔他们在此前并不知晓魔物可能滋生意识，恐怕是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她想了想，便准备将此事略过不提。
但卡泽尔教授在些微犹豫之后，却是主动说道：“就目前来看，魔物在觉醒自我的过程之中同样是循序渐进的，它们并不是一瞬间就变得完整，而是随着记忆的流入逐渐完善自我。我们当初并未从那条【黄金美人鱼】的身上看出明显的自我，也无法确定它是否有所觉醒。所以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我可能无法回答。”
希尔芙教授皱眉思索，便觉确实。
卡泽尔继续说道：“但我们完全可以从另一个方向进行推敲。”
“那只【暗影魔鼠】的记忆是来源于【瘟疫领主】奥斯·布鲁克，不管它最初的脾性如何，在记忆流入之后逐渐完善的自我，都令其与【瘟疫领主】相差无几。”
“而身为【寄生灵】的小熊，却是在还是【冰雪姬】的时候觉醒的自我。它的记忆是源自【冰雪姬】雪莉·奥古斯丁。就算是重生转生成了【寄生灵】，也依然保留了雪莉·奥古斯丁的人格。”
“它们的共同点在于觉醒之初都是阶层boss，而地下城中的阶层boss原本就是这些历史知名人物的显化。”
“【暗影魔鼠】如此，【冰雪姬】如此，【黄金美人鱼】也会是如此。”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出历史之中留下过重要足迹的【黄金美人鱼】，就能推敲出那只【黄金美人鱼】的具体身份，从而对其性格进行逆向分析。”
“而且【黄金美人鱼】不像【暗影魔鼠】一般拥有庞大族群，它们个体稀少，在海族之中被尊为海洋之神的后裔，极少离开海底。”
“因此在整体历史上留下过重要足迹的【黄金美人鱼】，应该并不会太多。”
“我记忆里，符合条件的【黄金美人鱼】，只有两只。”
“一只是曾经召唤旋涡飓风，将侵略海族的魔族海军全部绞碎的海族大祭司。”
“另一只是以凄美的爱情故事流传古今的海族公主，也是传出黄金美人鱼的泪能返老还童、永葆青春的那一位。”
“但这两只，都和我见到的那只【黄金美人鱼】boss在形象气质上有所不同。”
“不知道你们有无别的线索？”
……
教授们随着卡泽尔教授的讲述细细思索。
半晌后，希尔芙教授说道：“你们听说过【海之女巫】吗？”
克莱尔随口道：“传说中常在暴风雷雨之🀄出现，指引船只航道的女巫？”
希尔芙教授点头道：“我成长在沿海之地，极小的时候便有听说过【海之女巫】的传说，船员出海之时经常会戴上刻有【海之女巫】名号的贝壳，以祈求平安归来。后来我有调查过【海之女巫】是否真实存在，虽然没有过分深究，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条美人鱼。就是不知道是否【黄金美人鱼】？”
“你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了。”琼斯教授说道，“在南方海域之中，也有关于美人鱼的传说。它被称为晨曦之光，据说是迎着朝霞而来，将海鱼、珍珠和爱情带给了沿海的的居民。”
……
教授们各抒己见，达克偶尔也插上两句话。
说到后来，他们便忽然发现，原来关于美人鱼的传说竟然如此之多。
而且更难受的是，虽然无法确定那些传说中的美人鱼是否【黄金美人鱼】，但也无法确定不是。
到了最后，希尔芙教授只好总结道：“总之，关于美人鱼的传说，大部分都是好的，毕竟它们在海族之中是美丽和高贵的象征，又对大陆上的人类没有威胁，一开始便有着相对正面的形象。但正如卡泽尔先前说过的那样，传说毕竟只是传说，我们就此推论一只【黄金美人鱼】的好坏，并不靠谱。”
克莱尔便笑道：“那就等找到之后，面对面的了解。”
希尔芙教授点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准备出发吧。”
于是众人便相继起身，做起最后的准备。
希尔芙教授对达克叮嘱道：“我们接下来要从这里上行到第一百零二层，然后横穿整个阶层，抵达第一百零二层的会客厅。从会客厅逆行往上，很大概率会出现在阶层深处，危险程度极高。更何况，还是一百层以下。因此，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