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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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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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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牵制,若犯“无知错误”就不再得到谅解。而“无知错误”恰恰正是我所干的事,是为了破案工作已经采取或没有采取的步骤。我要按照他们要求干事,他们可以命令我去犯罪。他们不同意我继续隐蔽下去,也不同意我成为入盟党徒,朱利斯就是其中之一。

主要的问题集中在安全方面。大家都认为,我再待下去就不够安全。他们觉得,我们已经侦破了许多大案,仅仅为了再破几个案子而冒险隐蔽下去不值得。我自己感到很安全,经过5年的隐蔽工作,现在要面临结束时感情的痛苦。我不得不服从决定。

我们在首都华盛顿外水晶城玛丽奥特饭店开了个会。到会的有罗西、舍农、朱利斯和我,还有各方面的督学员、总部的人以及各个案件的特工。由于还有别的破案工作与我们的行动有这样或那样的牵连,因此工作相当复杂,很难完全把我们的行动彻底了结。我们需要足够的时间,使其他破案工作进展到在没有我参与的情况下能继续进行。大家围坐在桌边讨论。凡自己估计所需的时间都必须缩短。如果你估计破案还需要一个月,那就得减到两个星期。经过反复磋商,我们终于确定了使各方都能接受的工作时间。

我们决定隐蔽工作结束的日子:7月26日。

紧接着,我们又召开了一次会议,明确结束时的基本工作。会议在新泽西举行,地点在乔治·华盛顿大桥附近的霍华德·约翰逊饭店。会议有两大议事日程:一是在哪些电话上安装窃听器;二是我的真实身份首先应该告诉布拿诺家族的哪一个成员。

这两个问题相互牵连。在我们起诉以前,我们的行动任何内容都不得公开,而起诉还得在几个月以后。在7月26日结束行动的同时,特工们要向布拿诺家族暴露我的角色,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我当作通风报信的人而加以追捕。从历史上看,党徒们对于警察和法官并不采取报复行动,因为那么干他们会受到更严重的打击;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还想促使大量的交谈,从而能提供党徒的行动、地点、阴谋计划以及具体人员的证据。

为了得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我们需要搞窃听。为了搞窃听,我们要得到法庭的指令。为了得到法庭的许可,我们需要提尽可能多的最新的有说服力的情报。我们需要特殊对待。我们不能径直走进法庭,要100个窃听装置。我们现在就要作出这些决定,以便得到法庭的指令,在我结束隐蔽工作的时候安装窃听器。

我们决定在最重要的电话上安装窃听器,这些电话大都为重要分子们所常用。他们用这些电话从事大部分犯罪活动的联系。

接着我们讨论了首先告诉谁。出席会议的人几乎都认为应该先告诉勒菲蒂,因为他和我日常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最接近。他会对着电话大喊大叫,会说出各种各样的情况。

我坚持认为:首先应该告诉孙尼。孙尼现在实际上是布拿诺家族的最高负责人。他沉着冷静,富有理性。勒菲蒂会对着电话向大家大声叫嚷,什么事儿都能在光天化日下数落;但是孙尼会打一些重要的电话,会作出特别的处理。孙尼的命令比较严肃,别人也会严肃对待。大家对此没有争议,应该先告诉孙尼。

大家既然同意先告诉孙尼,那么问题是谁来告诉他?有人认为应该由我对他说。要我对他说怎么也不是办法,那将是最严厉的当头一棒,等于往伤口上撒一把盐。这么做不明智,也没有必要。这个任务应该由联邦调查局的其他特工来担任,其中包括孙尼以往见过的特工也行,因为那将使孙尼相信:告诉他的情况完全真实。

一切都作出了安排。我返回工作岗位。

现在的任务已经不再是向家族内部作进一步的渗透。还有6个星期我就要结束隐蔽工作,我现在只是更多地搜集情报。其实这项工作也并不那么简单,我还得扮演我的角色,仍然保持我的个性和人品——我不能突然变得对什么事都想迫切地了解。对于党徒们来说,这还像平时一样地行动,我表面上也还得跟平时一样,其中包括操纵家族内部的火并。

总部里有些人希望我们突然另立山头,开始向一部分人询问另一部分人的情况,以便得到最后的关键情报。但是我们拒绝了这样的要求。如果我们犯了攻通过紧的错误,我们突然间连6个星期也待不下去,说不定一天之内就要撤走。

布比的女儿要结婚,大家都应邀参加6月20日的婚礼。6月15日,我和孙尼及其一伙来到了纽约。他们还在寻找那个伙计:安托尼·布鲁诺。

在前往影院俱乐部的途中,我碰到了尼基·桑多拉。我说:“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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