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脸色顿时激动起来,连手上的书都掉在了地上,快步走了上去,吃惊地说道:“是,是您吗?”
老杀手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眼神很复杂,意思应该是不让我多说话。我也不愿意多提我和老杀手之间的恩怨,免得米洛克尴尬。
“没想到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家伙也变成大人了。”
老杀手慈祥地笑了,这笑容在我看来怎么看怎么假。
“真没想到还能见到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到我的道舍坐一会儿吧,我们好好聊一聊。”
米洛克拉着老杀手就往道舍的方向走,我自然不放心米洛克和一个老杀手独处,立刻赶了上去,说道:“带我一个吧,这个议事大会真没意思。我也很期待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说话。”
米洛克一愣,随后笑了笑说道:“行啊,那你一起来吧,对了,我那里还有不少好酒,我们边喝边聊。”
我跟着米洛克一起走进了他的道舍内,他去张罗着弄点下酒菜,留下我和老杀手两个人坐在房里,我皱了皱眉头问道:“老前辈,你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之前一直不来相认,如今忽然来相认?”
老杀手微微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企图,无非就是为了杀人罢了。”
我登时紧张起来,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往后连退几步,这个老家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潭看不见底的黑色深渊,并不是他的修为有多深,而是他这个人,太难看穿。
有很多人,明明你知道他并不厉害,可是还是无法将其看穿,因为他隐藏的好,给你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这个来历,名字,信息全都不知道的老杀手,却仿佛和我的生活息息相关一般,不断地接近我,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却从来不会主动对我出手,而是像一只狮子,看中了猎物后,蹲守在边上,等待发动攻击的一刻。
此时米洛克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端着几盘菜,看见我站了起来,奇怪地说道:“怎么了?为什么站着?”
我摇摇头,勉强一笑说道:“起来找酒喝,你把酒藏在哪里了?”
米洛克哈哈一笑,指着角落说道:“不就在角落里吗?你这观察力,有待提高啊,好了,快过来,我还叫了罗切特,这小子说一会儿再来。”
桌子上放着几个菜,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天,我基本不说话,老杀手也不太说话,但是米洛克很激动的样子。
我在此时插话道:“对了,米洛克,你的这位恩人叫什么名字?怎么一直戴着面具啊?”
我是故意这么问的,米洛克也是一愣,奇怪地看着老杀手,老杀手则笑着说道:“年纪大了,前些年害了一场病,脸上都烂了,难看的很。这一次也是受了茅山之邀来参加道门大会,散人一个,不怎么在江湖上走,也没什么响亮的名号,你们就叫我一声,任伯吧。”
回答的倒是巧妙,我微微冷笑道:“这样啊,那任伯真是身体要紧,不知道在哪里学的道?”
任伯也不激动,平静地说道:“我在终南山上学道,一直就是个散人,前些年在东北那边猎妖十来年,东北那边的人送我一个外号,银雪猎王。不知道你听说过没?”
我靠,银雪猎王的名号我怎么可能没听过,这名号比起王大锤子来说肯定是要弱一些,但是那也是整个东北猎妖人里赫赫有名之辈,居然是眼前的老杀手,果然江湖够深,隐藏的够好。
“小森,任伯很有名吗?”
米洛克奇怪地问道,我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很有名,杀妖的高手,你的恩人很厉害。”
米洛克顿时哈哈大笑道:“我说的吧,我就说那时候跟着任伯,正好是在东北,而且也见过他杀妖怪,手段真是很厉害!任伯,我敬你一杯。”
这一顿酒喝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罗切特来,此时忽然听见米洛克问道:“任伯,你有时间吗?我在国外成了家,你要是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话,我给你养老送终,我知道你们中国的老人讲究晚年有人照顾,我愿意照顾你,报答你的恩情!”
米洛克是动了真情,说的时候表情特别严肃认真,任伯却摇摇头道:“不必了,我来就是见你一面,看看你过的好不好。我呢,在老家呆惯了,不喜欢出国去。再说了,我一个乡下老头,不会说你们那些外国话,出去了连个一起打拳的都找不到,不去不去。”
任伯拒绝的倒是快,米洛克哈哈一笑说道:“是的,是我考虑的不够好。对了,您听我的中国话是不是进步很多?”
任伯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