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的魂魄剧烈颤抖,搅动我整个身体内部开始崩坏,我看见身体内暴露出了多处伤口!
“哼,你在他身体内,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如今你还的实力远远没有恢复,就已经如此强大。若是有一天你恢复了实力,还不掀起血雨腥风!给我出来!”
能哥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手上,嘴中念念有词:“道之极,世界之本,我以时空为引,锁魂为本,吸出此恶魂,轮回之力,可助我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我的身体内立刻有红光闪烁,接着黑渊的魂魄发出不甘心地吼声,却被能哥硬拉出了我的身体,我立刻感觉到,好像自己身体内少了一些什么,自己的魂魄重新掌控了身体,瘫坐在了地面上,嘴角,鼻子,耳朵,甚至是眼睛里都在往外流血,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好像是发闷了一般,又好像是喘不上气来。
黑渊被能哥的血光所束缚,封印在了一个巨大的青色罐子里,它一直在挣扎,但是没有实体,魂力又微弱的黑渊,已经翻不起大浪来了。
我坐在地面上,看着面前的能哥,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是在帮我?”
能哥没说话,封印了青色的罐子,转身走到我的面前,一脚踹在了我的脸上,将我踢飞了出去,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身体在空中滑行了一段长长的距离后落在了地上。
背部撞在石碑上,石碑破开了一条大裂缝,我感觉整个背部巨痛,可是却没有哼一声,眼神低垂地望着前方,连用手背擦一下脸的举动都没做。
能哥背着手走了过来,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在窃窃私语,很多人的脸上露出了看笑话的模样,也有一些人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端木森,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本了,黑渊都不在你身体内了,内伤至少要一个月才好,你连我的十招都接不了,你的骄傲,在我看来就是一团狗屎。所以,以后不许违背我的命令,不然,我不介意废掉你的灵觉。还有最后一点,你知道赵云倾去了哪里吗?”
能哥此话一出,我已经死寂的心灵猛地一惊,抬起眼睛看着他。
“根据国字号第五组的消息,当初在洲际酒店的天台上,她跳下去寻思,不过被人救了,救走她的人,是十常侍的人,赵云倾现在应该被作为研究对象,或者是某位人质绑在了十常侍的总部内。而以你现在的水平,连冲进十常侍都做不到。还有一年半不到的时间,你自己好自为之。”
能哥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两个士兵冲过来将我抬了起来,最后简单地包扎后,他们将我扔进了一间黑色的禁闭室内。
这一次紧闭的时间是一个月,禁闭室内只有一张床,一个马桶,一个水槽,没有窗户,没有声音,潮湿,黑暗。
我过去总是在电视里看见过这样的画面,如今真正自己坐了进来,真是另外一种感觉。
墙壁的上方,有一个通风口,从那里有微弱的光照进来,我侧躺在冰冷的石头床上,干咳了一声,接着却看见手上有鲜血的痕迹。
整个胸口像是烧起来了一样,我艰难地爬起来,走到水槽前,拧开水槽放出了一些清水,我喝下这些清水想要减缓胸口的疼痛,但是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背后套着灵觉枷锁,鬼纹放不出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重新坐回黑暗的角落里,脑子里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想起了赵云倾,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个美丽纯洁的少你。我想起了恋心儿,想起了她曾经不止一次阴了我。我还想起了黑蛋,想起了阿呆,想起了大叔,想起了每一个在我生命里出现过,并且留下浓墨重彩的人们。
只是如今他们没有一个人陪在我的身边,我忽然很想抽根烟,但是身上的衣服里没有香烟,我就这么坐在黑暗的世界里,回忆占据了我的整个脑袋。
那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感觉,没有人和你说话,没有人关心你的生死,也许我在这里腐臭发烂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听起来一个月的时间很短,但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非常漫长。
每一个小时,就好像过去了整整一天,到了第十天的时候,送饭的人刚刚拉开铁门,我就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大声喊道:“求求你,和我说句话吧,求你了!”
然而,这个人永远不会理睬我。
第30天,当禁闭室的大门被打开的一刻,我看着牛老站在门口,他的眼神依然锐利,扫视着我的身体,威严地说道:“想当一个好战士了吗?”
这一刻的我,浑身邋遢,缓缓抬起低垂的头,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