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家里,要么是家附近的公共场所,或者爆料人直接到我们报社。
我带着采访本,背着背包,提前十五分钟到达了东川跳伞塔下。
下午三点刚到,一个穿着一尘不染的衬衣的老年人出现在跳伞塔的正下方。
老年人有些消瘦,到了后,靠着跳伞塔东张西望。手里还拿着一个报纸包裹的东西。我感觉这个老年人就是电话里约见的老年人。走近后,他主动喊我:“你是东川报社刘记者?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个老头。”
老年人和我很正式地握完手后,将报纸包裹一层层打开。里面只
剩下一张纸和一个日记本。日记本用透明塑料纸包裹着,封面有些旧,也有些破损,封面正中印的是一个主席像。纸张空余部分,有一些血迹。但可能是时间久远的缘故,血迹有些偏暗黑了。
“这张纸就是我的诊断结果,癌症晚期。这个日记本,就是我电话里说的那个日记本。希望你帮忙找到它的主人。”老年人将日记本和诊断书递给我。
我看了诊断书,确实是癌症晚期。诊断书是东川一家部队医院出具的。
“确实很抱歉,干我们这行的,职业性质决定,所以我还是看了你的诊断书。”我说。
他笑了笑,嘴角干瘪。接着,给我讲了他怎么得到这个日记本的,又怎么保存的。
他说:“1986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在东川下半城开火锅店。那时,我的火锅店生意还不错,晚上一般十点左右还有人烫火锅。那天在下雨,雨淅淅沥沥的,有几桌客人吃完后,没急着离开,就在店里躲雨。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我关门打烊。这时,火锅店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小伙子。小伙子满面是血,自称李军,将带血的日记本一把塞给我,说过几天来取,让我务必保存好。我还没来得及问问怎么回事,可小伙子又冲进了雨夜。”
“小伙后来没来取走么?”我问。
“没有!小伙子朝着蓉都的方向去了,后面还跟着几辆摩托车。”老年人说。
“一直没有来?”我边在采访本上记录,边移动他身边的录音笔,保证记录准确。
老年人喝了一口水,说:“这一等,就等了6年啊。直到1992年,北京一位老者南巡。东川开火锅店,生意也不大好了。大家都浮躁了,一窝蜂往广州去淘金,说那里是一个遍地都有黄金的城市。我经不住一个邻居的劝,和他一起去广州出差看看。但正好我走的那段时间,有天店里忽然来了一个人,说是来取日记本。店里的服务员不知道之前这回事,让那个来的人等我出差回去后再来。遗憾地是,我没碰到取日记本的人,日记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