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钱,幻樱随着小二上去看房间。
李汐打量了一下客栈的布置,清雅的很,与掌柜这大腹便便的样子,格格不入。随口问道:“掌柜的,看你这件客栈装修的也不差,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掌柜的立即苦了脸,又将镇上的三条命案说了一遍。
李汐与新衣对视一眼,故作惊讶,随后又做出害怕状,表示住一晚便离去。
三人回到房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二端来了饭菜,都是丰盛的。
他们却食不知味,李汐突然想到什么,沉眉道:“幻樱,你取;两碟菜一壶酒,
给街头的老汉送去。”
新衣立即嚷道:“公主,我去。”
“你睡觉。”李汐毫不客气拒绝。
新衣扁嘴,幻樱看了看李汐,见她神色严肃,便知其中必定是有蹊跷,点点头出门。
皇城,勤政殿,天色暗下来,勤政殿内却灯火通明,安国候、镇国大将军、安佑正襟危坐,皆是一脸严肃。
“这三位大人都是清廉的,短短几日内惨遭毒手,千牛镇必定有什么隐情。公主此去,会不会出大事?”安国候担忧道。
安佑老神在在地看着凤铭,“不是有个保镖如影随形吗?老头,别说你儿子和传言中一般是个二世祖啊。”
安国候嘴角抽了抽,连自己和凤铭说话都须得三分敬意,这小子但真是……
凤铭丝毫不以为意,捋了捋胡须笑道:“小侯爷想知道又有何难,正好此次要派遣钦差前去。”
安佑又笑了,“可别说我把你儿子往火坑里推。”他虽然说得风淡云轻,却也是事实。
千牛正发生这样大的事,加上李汐也在,钦差的责任不小。须得是个可靠又有能力的,朝中不乏有能力之人,可要找个可靠的,只怕一时半会儿难。
而才回京的凤尘,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此事一定下来,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好在这几日廉亲王倒是安定不少,只是苦了皇上,日日自责不已。”
安佑却丝毫没有同情李铮的意思,瞥了安国候一眼,笑道:“父亲未免杞人忧天,皇帝也该长大了,虽然他的智商只有六岁,可纵观古今,多少皇帝都是五六岁登基的?”
安国候沉声喝道:“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岂是你能随意玩笑的?安佑,玩笑也该注意了分寸,你平素就和公主不分……”
听他又有长篇大论的意思,安佑连忙摆手求饶,“儿子知错了,父亲喝口茶润润嗓子。”
凤铭听了大笑,“皇上与公主都是高高在上,需要的正是小侯爷这样的臣子。”
安国候无奈地叹口气,怪自己不该让安佑与这老顽童有过多的接触,自己几乎都要怀疑,安佑是不是凤铭的孩子。
吃过饭,新衣去铺垫就寝。
床只有一张,自然是李汐睡。幻樱平常坐在那里就能将就一夜,她却不行,非得打个地铺睡足了。
李汐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从这里到街头,一个来回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幻樱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却还没回来,莫非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从开启的窗户望去,月色朦胧地笼罩在这片大地上,远山重叠影影绰绰,看着很不舒服。
“公主,歇息了吧。”新衣过来关了窗子,将李汐拉了过去。
“幻樱……”李汐的话还未出口,幻樱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脸上红晕一转,神色冷清地说道:“街上多了不少人。”
“果然有蹊跷,你打听到什么?”李汐神色一正,今儿一进千牛镇,就觉察有些奇怪。
“三位大人都死在千牛镇的牌坊上,被人用白绫挂在上面。”幻樱坐下道,“更为奇怪的是,他们的尸体一取下来,知府刘淳便封存起来,连仵作验尸都不许,说是要等钦差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