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碘伏。
看她拖着拖鞋一身娇气的背影,肖何蓉原本想多说两句,却也忍住没说了。
快到饭点的时间,梁实秋才回来,原本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此时一身泥湿,有些狼狈。
肖何蓉还以为他去哪儿了呢,问过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于是赶忙回卧室给他找了套换洗衣物,梁实秋回来的时候没瞧见梁晚的身影,疑惑问:“哎,晚晚呢?没上来吗?”
“早就上来了,刚说了她两句,在房间生闷气呢。”肖何蓉一边找衣服一边抱怨。
梁实秋顺势道:“你别老说她了,大姑娘了,自尊心强。”
“你呀,少惯些她吧,如今说都说不得了,以后可怎么得了。”肖何蓉把衣服递给他。
男人接过,温和笑了笑,没反驳。
夏日的傍晚是火热的,是沉寂的。
风里夹杂着燥热。
从窗外吹进来,将房间里的空调冷气带走。
外机的运作时发出烦躁的声响,水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最终滴落在二楼的铁棚顶上,被晒化,被风干。
橘色调的房间里,在余晖的照耀下,一切的布置都显得温馨至极。
梁晚坐在靠背椅上,单手拿着手机玩小游戏,另一只手背抹上碘伏后,火辣辣地疼,疼得她心里一阵一阵地郁烦。
隔了好一会儿,有人敲她房间。
“晚晚,出来吃饭了。”
没回应,梁实秋再问了一遍:“晚晚,听到了吗?”
梁晚吹了吹手背,空调的冷气让手背舒服了不少,她苟着树懒似的声音:“听到了。”
随后她磨磨蹭蹭地从房间里出去。
客厅里播着准点的新闻联播,一家三口围坐在圆餐桌边上。
吃了几口,肖何蓉注意到梁晚手上还有刚才红印,夹了快排骨放在她碗里,主动示弱说话:“你们班选班委了吗?”
“没,老师说明天班会课上选。”
“那你觉得你们李老师想选哪个当班长啊?”
“我名字都还没记全呢。您放心吧,肯定轮不上我的。”
“你这孩子,妈妈当然是想让自己主动点呗,当上个宣传委员或是体育委员也行啊。”肖何蓉说。
梁晚有些无语,“妈,您觉得我是能当哪个?”
梁晚这孩子从小到大做事都是三分钟热度,肖女士送过她去数不尽数的兴趣班,可她没一样能坚持得下来。
成绩不出彩也就算了,文艺的也拿不出手,光长了一副好面孔,以至于除了厮混一堆朋友之外,没什么其他的本领了。
肖女士一瞬被噎语,叹了口气。
梁实秋笑着宽慰母女俩:“慢慢来吧,不急。”
晚饭之后,梁实秋收拾了碗筷陪着肖何蓉在客厅里看肥皂剧。
梁晚回了卧室,柳苏苏约了她晚上打游戏。
洗过澡后,冰凉的空气吹打在她的皮肤上,掀起一阵凉意。
手机外放着游戏声音,时不时地传来柳苏苏和黎之航的交谈声。
梁晚靠着椅背,刚换了个姿势,就听到柳苏苏说:“下个月辰靖嘉生日,你们打算送什么啊?先说好啊,我送球鞋,别跟我撞了哈。”
“哟,你都要靠着哥吃饭了,还有钱买球鞋呢。”黎之航故意笑呛她一句。
柳苏苏明显忍了一下,随后示弱道:“可不是嘛,航子哥,你最好把我这学期的餐食都包了。”
黎之航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道:“行啊,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