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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是情人,社会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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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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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辉马上提出反对意见,你牛,你在利害也比不过肯德基和沃尔玛,现在赚钱的是什么,大腕明星,刘德华在春节联欢晚会上露个面就是30万人民币。

刘天山在嘿嘿地笑,帮腔说如果你是女人就更省事,找个导演大腿一张,不就出名了。然后接着说我不要别的,我出本书像鲁迅一样留芳人世就足了。

周国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够贪心的,我不希望有什么一百万,我只要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可以了。刚说完,宿舍一片寂静。

十年后,谁还会记得自己当年的理想,什么是理想,理想就像我们吹出的肥皂泡泡,在阳光下固然好看,但是命运的残酷和现实的无奈终将把它吹得四分五裂,无影无踪。

第四章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犯着不同的罪

从国家分配到自主择业,从国家培养到自家掏腰包,再到大学扩招,几年扩招下来,大学里人头丛动,满校园都是大学教授,社会上到处都是本科生,原来制定大学扩招的高官们没有想到大学生在学校里呆四年还是要出来找口饭吃吃的,因此就业率直线下降,满大街都是找工作的大学生。

大学里理想是想开养猪场的任欲倒是没想那么多,虽然他是扩招生中的一员,因为他毕业后在爱美雅公司的销售部做事,爱美雅是一家做瘦身产品的公司,生产一些号称不仅能瘦身,还能排毒养颜,医治百病的化妆品,保健药,饮料的产品。

爱美雅的老板叫马总,假台商,还一口恶心的台湾话,经常带着小蜜四处招摇,口水四溅:“看看,我老婆多苗条,我们公司的产品信了吧。”其实,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家的那黄脸婆才是公司的主角,体重足有二百多斤,不过对他在外面包女人睁只眼,闭只眼。任欲每次看到公司的产品广告都会摇头,想谁买谁是傻B,可是愣是每天有人送钱当傻B。

那时,中国加入了WTO,香港、澳门回归,上海世界经济论坛闭幕了,这个城市像一个滚动的雪球,把许许多多人的命运联系了在一起,不管你愿不愿意。无数的毕业生带着梦想从学校涌来,无数的公司如雨后竹笋冒了出来。

在人才交流市场上经常听见一身名牌西装的学生问:“我是复旦大学的,你们公司要人不!”“不要,我们只要北大的”招聘者头都不抬,一穿拖鞋的家伙问:“我是北大的,也符合你们的条件,要嘛。”那招聘者把简历拿过来看后,说等我打个电话,几分钟后,回答是不要,因为你是男的,当场穿拖鞋的家伙就有当人妖的想法。

任欲和无数的毕业生一样走出学校,做过促销员、采购员、保安、业务员。可是他只能在梦中数数钞票,看着其他的人腰包越来越鼓,每次一想到家中的年迈的父母都怪自己没本事。他在爱美雅只能得到一千二五的人民币,每个月交给房东三百,给家里三百,手机费水费电费坐车费二百五,吃饭二百,如果买牙膏洗发露之类的话,他还要愁着这个月的工资能不能到位。

任欲一到晚上就喜欢坐在窗台上,看着这个城市繁华的夜色,怀念大学的生活,那个时候,逃课,在课堂上睡觉,在图书馆泡小说,吃饭时看漂亮女生,跟李鸣一起打CS,看N遍周星驰的《大话西游》。

任欲住在邹家园,一个住着形形色色,喧嚣杂乱的家,任欲楼上的两个年轻女郎,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百孔千穿的出去,然后把各式各样的男人带回来,半夜三更把楼板弄的巨响,害得任欲不能入睡。

一次任欲下班,刚走到楼梯口,突然,一裸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鼻血直冒,接着上面冲下三个彪形大汉,对其一边川骂,一边拳打脚踢,整整打了三个小时。从那以后,任欲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谁也不能评论谁,只有适者生存,到哪里都随身带刀。

任欲刚进公司不久,就有一个员工被辞退,假台商在会上声色俱厉,口水直冒地要求大家同心协力,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公司衰旺匹夫有责,“我知道大家都吃回扣,我不管,但做对不起公司的事,后果自负。”说完,假台商的脸变形地像毕加索的画。

任欲跟销售部的同事私底下聊起这事,同事说那斯厉害,即吃着爱美雅的一份,还吃着爱美雅的死对头曼蒂的一份,这四年没有人发现至少老了三十多万,而且一走出爱美雅公司的大门,曼蒂公司的位置就等着他了,月薪二万是这里的2倍。听得任欲对这仁兄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想自己的一千二五的大洋,心里失落一阵。

从那次谈话后,任欲表面上勤劳工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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