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就算教训人,也不必亲自动手打人吧?”
苍乔听到上官宏业的声音,俊美容颜阴郁森冷下去。
他讥诮地道:“秦王可真是好心人,你母后现在还躺在内殿里晕着,还不知这恶胎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有心情来关心本座教训我的人。”
上官宏业脸色变了变,咬牙切齿:“那不是托了您老的福气,母后要圈禁十年,消灾祈福!”
“住口,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明帝不悦地厉声训斥。
他自然也是将室内这样子看在眼底,苍乔“教训”明兰若倒是很合他心意。
明帝心情很好地摸着胡子:“你们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尤其是女子,就该在宅院里相夫教子,爱卿教训她,正是因为他是长辈才操心,在朕眼里,你们叫爱卿一声叔叔都使得的!”
上官宏业被明帝长篇大论训得眼神冰冷屈辱,心底凉透了。
父皇竟然叫他认一个卑劣的阉人做叔叔?当真是老糊涂了,这江山在父皇手里迟早要断送!
但,这不是和阉党翻脸的时候。
他脸上还是紧绷住了,恭敬地道:“父皇说得是!”
说着,他还对苍乔行礼:“还请叔叔原谅小王鲁莽。”
苍乔冷笑一声,毫不领情地拂袖而去:“本座可担不起秦王殿下这声叔叔。”
苍乔这样无礼,明帝却心情很好地屁颠屁颠跟了过去:“爱卿,和田进贡了一批成色极好的玉,爱卿可要去挑一挑做扳指或者手串把玩,挑剩下,朕就赐给嫔妃们打首饰。”
上官宏业差点脸都绷不住了。
阴晴不定,冷酷薄情的父皇,竟然对一个阉人这样热情,难不成他们真的如传闻那样有一腿?!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他和明兰若两人。
明兰若已经起了身,面无表情地提了药箱向门外走去。
“你等等!”
上官宏业立刻追了出去。
明兰若置若罔闻一般,一路走到二殿外。
上官宏业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拉住她:“你唇角被打出血了,都没感觉么,你不气么!”
明兰若抬手蹭了蹭自己刚才被苍乔咬破的唇角,面无表情地道:“不气,千岁爷是我长辈,应该的。”
上官宏业看着她,忍不住捧腹讥笑了起来:“哈哈哈,明兰若,你说这虚伪的话时,眼底不要一副压着火气的样子,会比较像真话。”
明兰若深吸一口气,冷着脸道:“秦王如果是来看我笑话的,您现在满意了,我可以走了?”
她现在烦得很,实在不想和他废话。
上官宏业却挡在她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我只是想说多谢。”
明兰若冷冷地问:“谢我救了你母后?大可不必,医者本分,何况我和孩子还想活着。”
上官宏业却叹了口气:“本王知道圈禁母后十年不是你的意思,是父皇的意思,你已经为了本王,很努力地救下母后,并阻挡父皇想要拿母后祭天,你的心意,本王看得清楚明白。”
明兰若强忍下拿药箱砸开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屎的冲动。
她冷道:“殿下想多了,我一点没想拦住皇帝,也没本事拦住陛下的决策。”
什么给了他自信,脑补出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他?!
“何必口是心非,本王知道你做的一切后,就听见了房内苍乔打你的声音,立刻想尽办法让父皇折回来,打断苍乔对你的殴打,也算是还了你对母后的照拂。”
上官宏业沉声道:“但本王太了解父皇,知道他是独断专行,圈禁母后十年的旨意是他下的,可本王的舅舅——周大将军怕是不会信我的话,认定是你害了母后,定会全力狙杀你!”
明兰若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低嗤——
“真是……当舅舅的都他大爷的有大病,听不懂人话!”
随后,她转身冷冷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难道皇后圈禁前,他周大将军就不想杀我了?你们且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