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业没好气地讥诮反驳:“本王十三岁就开荤了,不是没上过女人的雏儿,虽然那女人给我下药,但做没有做过,难道能不知道吗……唔。”
可说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有点不确定了起来。
“明大小姐医术了得,她当初下在酒那个药说不定有让人失忆、失觉的作用,听说太子殿下也什么都不记得……。”木谭嘀嘀咕咕。
上官宏业被他说得心底愈发烦躁,他捏紧了拳头:“照着你说,这孩子不是我的,就是太子的了?”
他昏过去前,在场的统共就那么几个人,总不能是木谭或者太子身边小太监的,他们都被打发到了酒楼外头。
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事发,东厂的人把酒楼围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官宏业眯了眯眼:“不管是谁的,现下,要解决母后的困局,就必须将明兰若娶到手。”
若以后证明孩子是他的最好,如果是太子的,就养着,等未来长大了,远远打发就是。
他虽然厌恶太子,却还没到一个没名分私生子都容不下的程度。
木谭叹息:“您看九千岁是会像把自己外甥女嫁给您的样子?”
上官宏业僵了僵,冷哼一声:“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明兰若愿意,他一个没血缘关系的舅舅能怎么样?”
……
明兰若出了皇后宫中,春和立刻默默地跟了上来。
她见自己小姐脸色不佳,也不多问。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回了悼王府。
直到夜色渐深,快到晚膳时,齐公公领着人送了很多东西过来,十箱子绫罗绸缎,包括各色首饰。
明兰若看完了,照单全收,却只淡淡对着齐公公道:“多谢。”
说罢,她转身就准备回自己屋。
齐公公呆了下,赶紧上前低声劝:“我的大小姐,督主也是为了您好,说话是不中听了点,可您确实莽撞了,快别气了罢。”
千岁爷和他的宝贝疙瘩怄气,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底下人啊。
今天爷回来就阴阳怪气的,闹腾得他们心惊胆战。
明兰若笑了笑,心平气和:“我没生气,谁气谁是狗,小齐子,你回吧,景明,送客!”
景明不客气地上手就粗暴地架着一脸无奈的齐公公往外走:“您哪,走好嘞!”
小齐子都要哭了,老天爷哎,大小姐,您这还不气呢?
东厂那位爷还等着自己带点让他心情好些的消息回去呢,这下完蛋了。
春和陪着明兰若回了房,看着一屋子金灿灿,翡翠白玉成盒。
她迟疑了下,低声道:“大小姐,督主他……我瞧着是心里有您的。”
她虽然没有相好的,但她跟景明那迟钝的傻妞不一样。
九千岁看自己小姐的眼神,那占有欲,绝不是看晚辈的眼神,小姐也没反抗,只是沉默,可见不讨厌那位爷。
虽然这样的关系惊世骇俗,可只要小姐开心,她就帮着小姐走到底。
“您既不讨厌千岁爷,何不将心意告知他,省得许多误会。”春和小心地劝慰。
明兰若看着春和,笑了笑:“我的春和果然是最聪慧的,什么都知道。”
她又垂下眸子,轻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说过呢?”
她刚解了圈禁之后那段时间,一次次地接近他时,早已表白过,可他是怎么认为的呢?
他认定她是为了逃离圈禁,才对他表白,只怕到现在也一样。
明兰若淡淡地道:“我们之间,并没有信任这种珍贵的东西。”
他是习惯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督主,他要她成为他的掌中之物,才能安心,才不会患得患失。
可她被陷害关入天牢,他抱着云霓转身离开之后,她就已经决定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掌中之物,永远不把生死寄托于他人。
这才是他们之间的……心结。
春和看着自家小姐,怔怔然地道:“小姐,你都经历了什么……你是真的不生气吗?”
那一瞬间,大小姐眉宇间的看透一切的淡漠,不像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
倒像是经历了人世种种看透一切的老妪。
明兰若托腮,如画眉目冰凉地道:“有什么好气的,迟早有一日,我会让满朝文武都知道,没了他苍乔,谁也一样奈何不了我,连明帝也一样!”
前生明帝死,太后亡,她都是亲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