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只觉得背上凉飕飕的,瞧着他俊美的面孔,倒是也不怕,笑眯眯地道:“哦,爷想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
他身体里那蛊现在算是偃旗息鼓了,可还没好透呢。
一只纸上谈兵的大太监,又能做什么?
而且自打他上回抱着她都快闷哭了,却什么都做不了不甘心的样子被她看光之后,她心里只觉得他能装样!
论经验,还不如她这重生有前世记忆的女探子头多呢。
明兰若爱怜地摸摸他修长白皙的脖子,啧,真是……
看着面前一副哎呀亲亲好可怜的猫儿一样的姑娘,尾巴都翘起来撩他的嘚瑟样,苍乔凤眸里闪过压抑的妖光。
挑衅啊……
他慢条斯理地解了她天水蓝裙子上的系带,那精绣的裙褂就半散开了。
可他却没有动她妃色的褙子和里衣,仿佛一时间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竟将手随意地按在她软软的小肚子上。
明兰若就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带着一点促狭,这人做什么非要装出这一副熟稔的样子,只为了争口气证明他不是雏儿吗?
但下一刻,他修长的手忽然没入她裙里,她那笑便僵在了脸上,低低地闷哼一声:“你……”
苍乔眯起眼,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挣扎起身。
他顺势倾身下去在她耳边喑哑地道:“早些年在宫里日日随侍陛下与宫妃,他们欢好,也从未避忌过咱家,这看久了,便也晓得怎么伺候女主子,兴许……”
他低笑:“咱家比你还要懂女人。”
说着,他指尖一抽,将她发间的步摇抽了下来,握在掌心,看她一头秀发散落在白纸上,宛如墨色蜿蜒,像他落笔的一幅水墨画。
明兰若僵住了,指尖扣在他肩膀上,却被他一个动作按得动弹不得,竟不能自持。
他握住步摇的手一点点将她的裙袍划破,像划破她最后脆弱的防线,连华丽的步摇都消失在她散乱的裙间。
“别……不要用那个……”房间里传来女子隐忍的破碎哭泣声,却被人不知用什么堵住了嘴唇,变得支离破碎却又诱人起来。
天光渐渐黯淡,她被他抱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跟出了一身细汗,娇颜绯红,发鬓被泪水浸得湿透,凌乱的发丝沾子在脸上,上半身的衣衫皱得不成样子。
她鼻尖眼角都哭红了,他却刻意将她托到镜前,让她亲自瞧见自己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是什么模样。
她瞬间抬手挡住脸,又羞又恨地咬着唇:“不……不要看我!”
她真是要疯了!
怎么求他,甚至哭着求他,他都不肯放过她,足足两个时辰!
“怎么,明妃娘娘是不喜欢咱家的伺候么,也是,虽以前看得多,但亲自上手还是头一回,但当今的陛下都说过咱家学什么都快。”
苍乔挑眉,他眼角也染着妖异的红晕,呼吸依然紊乱,但更多是诡异的满足感。
他温柔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镜子,眼神里都是不曾满足的黑暗焰火:“咱家的小娘娘,看好了,这就是对食,除了咱家,谁也不能碰你,更没法让你在床笫间哭得那样好看。”
谁都不可以!
明兰若被他禁锢在怀里,都能感觉自己的脆弱和羞耻,她前世今生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捆缚在他人掌心,操纵所有的感官的可怕感觉。
她又羞又委屈,委屈巴巴地狠狠地捶了他胸口一下:“你疯了吗,还是想逼疯我?”
他看着怀里轻颤着都没缓过来的姑娘,忍不住狠狠将她拢在怀里,把脸埋在她的发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他知道他的心态多扭曲,也知道他的手段过分了。
可他忍不住……一想到她就这么嫁做他人的妻,他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明兰若只觉得抱着自己的东厂督主大人颤得比她还厉害,浑身都是无助又压抑的气息,她愣了下,心头酸涨。
她也不想说话,只顿了顿,还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闷闷地道:“嗯,我是你的。”
唉,明明被欺负的是她,还得她安慰他呢?!
这叫什么世道?!
好一会,她才闷闷地道:“我不舒服,想去洗洗。”
苍乔这才从她身上起来,温柔地抱起她向浴房而去:“咱家伺候你!”
明兰若一听‘伺候’两个字,浑身紧绷:“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