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手。”
他的小姑娘啊,真的长大了,都会哄他高兴了。
他怎么舍得不偏心她,这一朵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小的焰火和希望。
明兰若被他亲得小脸绯红,用手背蹭了下自己唇角的津液,轻哼:“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一回外头那个围猎场,他就突然整个人就成了那个冰冷暴戾的东厂督主。
苍乔重新取了一副精致的薄黑皮手套戴回他修长苍白的手上:“在我刚进东厂的时候,每一年都是围猎场的最终胜者,哄得陛下很高兴。”
明兰若眉心微拧,他是胜者?意思是他当时经常靠玩猎杀平民的游戏讨皇帝欢心?
苍乔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忘了说,我是里面被猎的猎物。”
明兰若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
他是被猎杀的一方?!
苍乔倒是漫不经心地像在说故事一般:“陛下和他身边有那么两位武将家族出身的嫔妃,弓马娴熟,箭很快,但我比他们都快,每次都能抓下他们射来的箭。”
一道带着磁性戏谑的声音忽然在笼子外响起来。
“咱们这位大人以展露身手为名,不知挡下了多少射向那些被扔进围猎场当奴隶和平民的箭,还哄得皇帝陛下和他的宠妃高高兴兴的,当真是个本事人。”
与此同时,笼子外一只鞭子伸进来就要挑开绸帐——
“最后皇帝玩久了觉得无趣,又怕叫人发现马脚,便叫人撤了这围猎场,今年是太子主动搞起来的,姑娘可别误解咱们的大人。”
苍乔淡淡地挑眉:“银狐,你的爪子不想要了。”
那鞭子僵了僵,又缩了回去。
帘子外的银狐把玩着鞭子,无比遗憾于没有看到里头美貌女奴的样子。
啧,也不知道什么尤物让那位爷都心动。
他嬉皮笑脸地道:“啧,大人难得看上个姑娘,怎么好叫人误会你?我这不是好心解释吗,毕竟当年,我都是你在围猎场救下来的,以身相许,你都不要。”
被卖做女奴的姑娘,必定痛恨不把人当人的权贵,这位大人还一副矜傲不屑解释的样子,哪里能收服姑娘的心。
苍乔危险地眯起眼:“滚!”
银狐嘀咕:“不识好人心!活该是个太监!”
话音刚落,一道劲风射来,他立刻闪身要避开,哪里知道还是被狠狠弹在脸上!
痛得他哀嚎一声,眼泪都下来了,捂住被敲肿嘴赶紧狼狈地跑了。
啧,今天怎么老被打脸,衰!
苍乔冷哼一声,正要转身,忽然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修腰。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信,有一天,不必你再心机费尽,这天下你想庇护的人,都得安宁。”
她低柔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很慢很缓地响起。
这天下未曾善待过他,生而高贵,身处下贱。
他却在黑暗里,掌一剑做灯,在黑暗里照亮低贱之人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