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兰若瞬间脸色一白,父亲出事了?!
她才救回他!
她的目光忽然清冷锐利地扫向上官宏业,他却只是淡淡地道:“你也受伤了,本王会让人好好照顾明国公的。”
明兰若一咬牙,冷着脸下床:“不,我必须要去看父亲!”
她是医者,是大夫,不去看看父亲的情况,她怎么可能放心一个人在这里躺着!
上官宏业见状,正要伸手去抱她,却不想忽然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然后,就看见一道暗金色的人影俯身,一把将明兰若打横抱起:“小舅舅带你去看你爹,那些外人,就不要跟着了。”
苍乔轻蔑冷嘲地瞥了眼上官宏业,抱着明兰若转身离开。
上官宏业脸色难堪阴郁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
瞧着苍乔抱着明兰若走了,明兰若丝毫不挣扎,温顺地栖在对方怀里,他心里就很不对劲。
总觉得怪怪的。
哪怕对方是个阉人,他还是很想剁了对方的手!
……
抱着明兰若去探望明国公的路上,苍乔忽然低声道:“之前,本座跟询问了城里最好的药铺,问了最好的大夫,若是女子与人欢好之后,身体不适,可有什么解决之道。”
明兰若鼻子里哼了一个音出来:“嗯……督主是怎么问的,可是问了别人像刀子一样捅人,捅多了,要怎么办。”
苍乔一僵,精致清冷的面孔浮上一点红晕,低咳一声:“本座这个身份,总不好真的问行房,定会叫人怀疑,所以打了个捅刀子的比方……”
上官宏业绝对也是去了同一个大夫那里,知道了他打听消息时,那些关于“明兰若被捅刀子”的话,才火烧火燎地来找小娘娘。
不然那家伙怎么会那么巧提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过来!
明兰若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苍乔白痴,还是上官宏业白痴一点。
一对儿堂兄弟都是奇葩!
她前世今生怎么就都遇上了这奇葩“兄弟”。
她躺平,懒得说话了。
苍乔老老实实抱着明兰若往前走,今儿做了点蠢事,还是不要再惹得小娘娘不快。
终于得了他心心念念的这具身体,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他只想日日与她好,看不得她生气。
明兰若到了院子里,就匆匆进了明国公的房间。
她一眼就看见卫野手下的人捧着盆子进进出出,房间里的一股子药味,还有人正在门口煎药。
明兰若示意苍乔将她放下来,她扶着景明的手进门,果然,一进门,就看见明元朗闭着眼,苍白着脸躺在床上。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几步上前坐在明元朗身边,伸手替他把脉。
立刻有人上来低声道:“明妃娘娘放心,国公爷福大、命大,那些毒药只进了嘴,他就发现了,自行吐出来了,但大约是伤了胃,要好好修养。”
明兰若把了一会脉,又查验了一下明元朗的口腔,神色一寒:“是钩吻之毒!”
父亲虽然在昏迷之中,但确实没有中毒得太厉害,吐血倒是好事,将毒都吐了出来。
只是他之前被顾碧君囚禁折磨太久,身体虚弱。
如果不是因为有点习武的底子在那里,又服用了她给的药物,这一剂钩吻毒药下去,只怕中毒的后果就不只是现在这样了。
正在给明元朗脚底上针灸的老大夫有些惊讶地看着明兰若:“原来这位贵人也是个医药里的行家,没错,是钩吻之毒,而且是纯度很高的钩吻之毒,颇为罕见,能用此毒……”
“非富即贵,绝非民间能用得起。”明兰若接过话,随后冷冷定看向一边的人:“下毒的人抓到了么?”
那人脸色有些迟疑和难看:“抓到了,但对方后牙里有毒囊,被抓到之后就咬破毒囊而死。”
明兰若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来,开始和一边的大夫一起重新商量开了药方。
她又取了半个小拇指大的,大黄的珍贵尿液,给了那熬药的人,让他加入药里。
直到她亲自喂明元朗服下,又看着父亲惨白的脸色好了不少,才略放心。
苍乔见她神色疲惫,知道她担心明元朗,便道:“你先出去歇一会,我来替国公爷运功调理内息,助他早日康复。”
都是练功习武之人,有顶尖内家高手帮忙调理丹田内息,既有经脉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