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利索的。”
督主大人不作妖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全方位地照顾她,看折子处理事儿,都能察觉她冷了、热了、饿了……
各种细心体贴,知冷知热,叫你觉得自己像个被他捧在掌心的公主。
不,应该说——是皇帝。
苍乔拿帕子按了按她唇角,淡淡地道:“他不完全算我手下,算半个兄弟。”
明兰若:“……”
所以,好家伙,兄弟就是拿来卖的?
苍乔剥了葡萄放在琉璃盏里,幽幽冷笑:“徐秀逸要是真不想嫁人,倒是可以和银狐搭伙正经成个亲,彻底断了太子的念想,过几年再找个理由和离就是。”
定亲算什么?
他眸光有些阴翳,又捏了两颗葡萄塞进明兰若嘴里。
瞧瞧,他想尽法子把这姑娘弄进悼王府,结果还不是被一条野狗给强行叼走了。
明兰若嘴里被塞得满满的,赶紧握住他的手腕:“慢点慢点。”
这人怎么又来了,一生气就给她不住地塞东西吃。
苍乔眯起眼,轻哼:“你七八日前那晚上可不是这么说,明明叫我快点。”
明兰若伸手就去捂住他的嘴:“……你非得说正事儿的时候,扯这种荤话么,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这人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苍乔拉下她的纤手,扣在掌心,凤目凉薄,一脸讥笑地道:“本座倒是不想跟你扯这些荤话,你这七八日天天和景明睡一个房间,也不肯跟我同乘马车,怎么,怕你那秦王夫君发现你是我的人?”
他今日不是做出不舒服的样子,她还打死不肯上他马车,呵呵呵……
明兰若轻哼一声:“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七八日前,他们在路上投宿客栈。
苍乔夜里过来找她说话,他答应她一路上修身养性,争取固本培元,把小苗苗养稳当了,要有节制。
再加上上官宏业他们还跟在边上,再说了苍乔也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不要总想“吃肉”“吃肉”,丢人不?
她一番教导,这位爷虽然一脸不爽,可倒是也答应得干脆。
所以那夜他只是抱着她亲了亲,盖薄被,纯聊天,还挺甜蜜温馨的。
谁知,上官宏业却在门外敲门,说是给她拿了宵夜。
原本这也还没什么,她拒绝说不饿,也没开门,打发他走人,也就完了。
可上官宏业那家伙却在门外说了些混账话,什么回京之后圆房,也许他们可以相处试试……试试就知道他的好处了。
还叫她别事事都跟苍乔那不懂男女之情的阉人说。
说白了,上官宏业那家伙,想进她房里过夜……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她被气炸的苍乔当场抱着抵在门上,为非作歹,做了一堆下流混账的事儿。
她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上官宏业都还是听出不对来,一个劲敲门。
她只好强行编了实在不舒服,实在难受得不想见人的理由才蒙混过关!
苍乔生气找上官宏业打架去好了,找她“打架”干嘛?
事后,她不爽地冷落了他七八天。
直到今日被他骗进车里,七八天了,她也差不多消气了,他压着她边亲边温存小意地哄,她也就接受了。
“做人要大气、冷静点!”明兰若戳戳他胸膛。
“冷静?你让本座怎么冷静,看着他以你夫君的身份半夜敲你的门!”苍乔凤眸里闪过阴冷的光。
你原本就是我的妻,三书六礼,上了玉碟的,却成了他的女人,我倒是成了奸夫?
苍乔冷笑:“本座没有让你给他一碗药灌下去,跟武大郎似的上西天就不错了。”
让上官宏业那蠢狗也晓得一下,别人家娇养的白菜不能随便摘,小心吃了有毒!
明兰若自己捏了一颗葡萄,学苍乔剥起来,悠悠地道:“不带这么骂自己,你又不是西门庆。”
这人是气急了,把自己当话本里那西门大官人骂了。
她有点嫌弃地看着被自己剥得坑坑洼洼的葡萄,怎么他剥得跟一个个绿珍珠似的,她就剥得那么寒碜,有点恶心?
随后,她面不改色地把那颗寒碜的葡萄送到他薄唇边,以安慰安慰大夏天里,自家心里躁火上升的狗子……
葡萄汁顺着她手滴下来,滴到被她连笼子一起塞进坐垫下空格里的大黄脑门上,它不满意地拿爪子搓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