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又道:“何况如果有人能发现您对人下了情蛊,那发现这件事的人,八成就是当初对您下痒蛊的凶手,您不是刚好可以将这凶手抓住么?”
太子眸光变幻莫测,却也不得不承认楚元白的话有道理。
蛊师这种人物,就算在苗疆也是巫师级别的人物,并不常见,何况在距离苗疆遥远的京城!
谁要能发现徐秀逸中蛊,那这个发现的人八成就是对他下蛊的凶手!
如果抓住了对他下蛊的凶手,他就能好好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殿下,富贵险中求,这抓贼也得冒险,您如果能抓到那对你下蛊的贼,说不定能借此机会诬陷秦王对你行巫蛊之术,除掉秦王,一箭双雕。”楚元白笑吟吟地道。
太子脸色微变,被戳穿了心事和谋算,让他一瞬间很不自在。
“小王爷说笑了,孤和五弟同心同德,怎么会诬陷自己的亲弟弟呢。”太子借着喝茶,掩饰自己脸上阴沉的表情。
楚元白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转了话题:“啊,殿下,这里有没有睡觉的地方,我好困!”
太子放下茶盏,吩咐身边的唐公公:“带小王爷去最好的小馆休息。”
“是!”唐公公立刻道。
看着楚元白要跟着唐公公离开,太子忽然仿佛随口一问:“对了,小王爷,如果有歹人要对秦王或者父皇下蛊,想要操控对方,该怎么办?”
楚元白顿住脚步,淡淡道:“能对这些大人物下能操控他们的蛊虫,首先得是蛊苗大巫师级的人物,而且还得做好死掉的准备,就算下成了,反噬也会让蛊师生不如死!”
下蛊操控人甚至比下蛊害死人更困难百倍,否则他苗疆早已称霸中原。
太子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来:“这样啊……那你下的那些情蛊就没有反噬吗?”
看来,不能让楚元白下蛊去控制父皇他们了。
楚元白挑眉道:“谁说没有反噬,那情蛊药我可不轻易给人,反噬我自己已经承受了。”
他顿了顿,叹气:“可,谁让我对太子殿下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呢,这点痛,我自己可以接受!”
一见钟情?!
太子脸色变了变,这楚元白难道是有断袖之癖?!
太子脸色难看,楚元白却又随意地笑道:“不好意思,瞧我这张嘴,我说错了,是一见如故!”
说完,他诡魅地看了眼太子的脸色,笑吟吟地跟着唐公公离开。
到了厢房里,楚元白舒服地直接一踢鞋子,懒洋洋地倒在床上:“啊,舒服!”
伺候他的心腹阿泰打发走了唐公公,回来就忍不住担忧地问——
“小王爷,你为什么要把那些珍贵的情蛊给太子和秦王?他们用一次,您就会被反噬吐血一次!”
居然一两金子卖给秦王,秦王那不识货的还不要!
楚元白躺在床上翘着脚,脑袋枕着自己的手臂,俊脸上一片淡定:“因为太子和秦王的女人,一个是明玥莹,一个是明兰若,她们是和萧家最接近的人。”
萧家人都在二十多年前死光了,阿古娜圣女却没有离开京城,还在京城藏了那么多年。
那就说明京城一定有她牵挂的人!
明兰若是萧家正经外孙女,明玥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算半个萧家外孙女,她们都没有超过三十岁。
而且,跟阿古娜圣女和萧家有关系的就是这两个女人了,蛊神不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也会在跟她们有关的人身上。
有消息报知他——半年前京郊一个大户人家突然被虫子侵袭。
里面的人被虫子吃了精光的恐怖案件,怎么听都像是控蛊杀人的手法。
他专门去了一趟那户人家查看了一番,果然见到不少虫子尸体,最关键的是,他发现那户人家姓覃——
是明国公府夫人覃氏的亲兄长。
呵呵,这凶案又跟明家扯上了关系。
还有太子身上的痒蛊……他解蛊追踪时,甚至遭遇了对方的反击。
这一切迹象都说明了,京城一定潜藏着一个用蛊高手!
要说这个用蛊高手和明家没关系,和阿古娜圣女没关系,鬼都不信!
但不管是明玥莹这个太子妃,还是明兰若这个明妃娘娘,她们都是位高权重的皇子妃。
他没有办法直接抓她们回来,像审阿古娜一样,严刑逼供。
所以,不管是在她们身上下探查的蛊虫,还是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