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遭遇,简短地都告诉了上官宏业:“……就是这样!”
上官宏业闻言,几乎气炸了肺,本能地就要去摸腰上的佩刀。
他双目因为愤怒而泛红:“岂有此理,本王要去宰了苍乔那狗阉人!”
“小声点,快住手。”明帝赶紧按住了他的手。
明帝低声训斥:“朕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这般沉不住气!”
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压不住,以前觉得直爽,好看透,可如今他却觉得太躁动了。
上官宏业深吸一口气,眼底都要冒火:“父皇,你就这么忍着他对您的侮辱,就这么看着他这样欺上瞒下,忤逆作乱吗?”
原来一切都是苍乔那浑蛋作祟,竟为了一己私怨,逼父皇杀舅父!
“我要带兵清君侧,斩奸臣!”上官宏业咬牙切齿。
明帝又开始头疼了:“你怎么带兵清君侧?兵部都是他的人,宫里也都是他的人,虎符甚至不在朕手里,在苍乔手里!”
偏偏这一切,都是他送到苍乔手里的。
上官宏业僵了僵,父皇多疑,所以他当初弃武从文,去刑部,也是为了让父皇放心。
而且父皇自己就是造反出身,生怕别人干一样的事,兵权看得极紧。
连舅父周琛当时调动京城大营的士兵,派军马和士兵在京城围杀明兰若。
都是父皇暗中给了兵部的调兵对牌,才能那么干的。
可那件事之后,苍乔就直接将兵部的调兵对牌全都控制在他手里了。
如今,他除了秦王府的五百府兵,京城的其他士兵,明面上,他真是一个兵都调不了。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底牌,真要动起来,他甚至可以动禁军!
但这是君王大忌讳!
一旦让父皇知道他的底牌,只怕就算他带兵清君侧之后,按照父皇多疑猜忌的尿性——
就算他救了父皇,但这太子还没正式举行仪式,他就不用当了,这皇位也跟他没关系了。
父皇绝对不会容忍他的手伸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