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打了个响指:“啊,本座懂了,殿下是两种心情都兼而有之,既对不像君王的父皇彻底感到绝望,又无法放弃自己的生命和皇位的私心,所以干脆杀掉父皇好了。”
明帝那点单薄的父爱,果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住口!你个畜生,看着别人明知道前面就是陷阱和死路,却被逼迫依然走进你的陷阱,在恐惧和痛苦的折磨里崩溃,你很得意吗!”
上官宏业反手一把揪住了苍乔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冲他咆哮。
边上的太监和侍卫们几乎就要动手,苍乔却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他看着面前红了眼,满是几乎无法压抑浓烈汹涌杀意的上官宏业,淡淡地问。
“秦王殿下当初把手伸向我的宝物,逼得她不得不嫁给你的时候,你得意吧?”
上官宏业呆住了,所以……
“你是在报复?”
苍乔轻笑了一下:“本座说过的,不要去抢一无所有的人珍藏的‘宝物’,你的父皇从我这里夺走太多、太多东西,你却还在觊觎我的‘宝物’。”
小姑娘若是心仪他,他可以忍着,忍着疯狂想要抢过来的欲望。
可他的小姑娘回头了,自己走到他怀里,却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被人偷走。
这叫他怎么忍得了呢?
上官宏业脸色变幻莫测,死死地盯着他:“父皇到底抢走你什么了,你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如果到现在,他还没看出来苍乔对父皇和他恨之入骨,他就是无可救药的蠢货了!
苍乔没有回答,只是随意地将他的手腕扯开,淡漠地道——
“殿下,你该走了,否则,你就会因为弑君的罪名走不了。”
上官宏业一愣,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看着前方空荡冰冷的宫道,他眸里闪过森冷深沉的光,等他再回到这里的时候。
将执剑披甲,将苍乔今日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十倍奉还!
……
“千岁爷,你就这么放秦王走了,万一他带兵杀进来怎么办,不如奴才带人在出宫的路上……”
小齐子伸出了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苍乔却抬手示意不必,反而意味深长地弯起唇角:“本座就等着他来杀本座啊,他要不来杀本座,那还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