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和一愣,想起那憨憨刚才亲自己,顿时又红了脸,没好气地跺脚:“你肠肚受伤,吃什么面,喝药去!”
周如故被呛了声,老老实实,也不敢多话了。
可春和这么说着,却转身匆匆地往边上小厨房去了。
小齐子瞧着她忙碌温柔的背影,垂下眸子,露出苦涩的笑容来。
他可真贱,明明知道自己一个阉人,是配不上春和姐姐的,也知道春和姐姐定亲了。
可他……还忍不住在春和姐姐身边打转。
明明觉得只要春和姐姐幸福就好了。
可每次看见、听见他们定亲之后关系越来越好,他心里都跟刀子割肉似的。
他闷闷地转身离开。
贱就贱吧,也许哪天真心疼得麻木了,他就不会再疼,能真心诚意地看着她快乐幸福一辈子。
……
另外一边,明兰若放下碗筷,看了看窗外:“也不知道周如故伤势怎么样了,一会去看看他。”
边上坐着的男人却给她舀了一碗乌鸡竹荪汤:“他傍晚被人扛回来,你不也没去看,只让春和带着药去了,现在又何必再去打扰人家未婚夫妻?”
明兰若想想,也对。
军医说了周如故伤势不算重,就是箭上有毒,但大黄尿做的解毒药解百毒。
所以那时候,她没去看周如故,只让春和去了。
春和是要嫁给周如故的,自己刻意让她单独去施恩救治周如故,有助于小两口加深感情。
听底下人来汇报,周如故的伤势稳定住了,精神也好。
那现在……
好像暂时也没必要大晚上去打扰他们了。
明兰若瞧着身边的上官焰乔,有些迟疑——
“阿乔,今天关叔父问你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未来如果大事得成,你真的不介意皇位旁落吗?”
她倒不是一定要当女皇,只是她没想出来能让赤血的人接受再效忠上官家皇子的方法。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只要阿乔姓上官,她嫁给他,还是上官宏业对赤血来说都差不多。
都意味着——赤血军团还得在上官家面前俯首称臣,还得把命运交托在曾经再三辜负自己的上官家族之人手里。
可那个皇位,是阿乔应得的。
他前半生忍辱负重到那样的地步,用二十年去完成的复仇——
要坐上那个位置才算真正的完全复仇吧。
“怎么,你怀疑我是因为你在外头听着,所以故意说给你听?”上官焰乔放下了汤碗,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