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只手拍她的背:“你怎么那么烦,吵死了!”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会哭的景明!
这丫头一向要强,哭泣起来却叫他心烦意乱。
景明终于不咳了,却开始哼哼唧唧地推他,嘀嘀咕咕地想挣脱他的手。
“你走,你嫁人……呜呜……你生孩子去……呜呜……不要管我……”
愈发像只炸毛松鼠,在像抗议自己偷了她坚果。
他烦得干脆一把扣紧她的后脑,逼得她抬起头:“闭嘴,不准哭!”
他一口喝了解酒汤,低头下去,嘴对嘴,狠狠灌了松鼠姑娘满口汤。
哭什么哭,这不是你求的么?
是你说了从没想过嫁我的!
是你说我们不同路的!
你有什么资格哭呢?
……
景明伸手就要捶他,可伸出去的手又不舍得。
不做梦的时候,她都克制着自己,不要靠近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一靠近他就难受,可这是梦里呢,有八个陈宁,他们都亲她呢。
亲就亲吧,反正是做梦呢,有什么不可以?
她忽然伸手环上他的肩膀,眼泪一边吧嗒、吧嗒地掉,一边由着他亲自己。
唇间都是醒酒汤的味道,还有他的味道。
景明抱着他,像要把他嵌到自己身体里一般,哭得稀里哗啦:“呜呜……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的,宁宁……”
“闭嘴,不准这么叫我!”陈宁被松鼠姑娘抱得都有点疼,闷闷地哼了一声,咬了她小嘴一下。
什么娘们唧唧的宁宁!
“宁宁……你咬我!”景明一边掉泪,一边扒拉他。
跟扒拉松果找松子似的,在他脸上、脖子上这里亲亲,那里亲亲。
陈宁被她亲得火起,眯了眯眼,反手拿了边上潮湿的帕子给她擦脸:“你清醒一点!”
“呜呜……我……不想你嫁人,可我也不想生孩子,你爹……嗝……你爹……嗝……会绝后……”
景明哭得打嗝:“我就想过自己想过的一辈子……可我为什么还会喜欢上你呢……”
她一股脑地把长久压抑地在心底的煎熬和难过,嘀嘀咕咕地说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