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离去。”
程蕙眼眶有点红,但还是点头说:“可以。”
“陈净是几月份出的车祸?”
“二月份。”
“您一定很想她。”
“陈净和她爸爸出事之后,我有好几次都想一死了之,随他们去了。”
赵耀突然问:“陈净回来过吗?”
题安愕然地一愣,因为他听到赵耀说的是“陈净”不是“程净”。
程蕙也一愣,低头沉吟了几分钟,回答道:“回来过。”
赵耀一点都没有惊讶,好像程蕙的回答,是他预料中的结果。
“陈净最近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
“二月份?介意给我讲一讲,陈净是什么情况下回来的吗?”
“有天很晚了我看到程净在打游戏,这孩子平常根本不会打游戏。
我就走过去笑着问她:‘程净,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游戏。’
谁知她转头对我笑,笑的我毛骨悚然。
一会儿,她说:‘程净不在。
妈妈,我是陈净。’”
赵耀继续问道:“陈净在出事后,第一次回来是多会?”
程蕙回忆道:“刚领养程净的时候,正逢陈净的周年忌日。
程净看着陈净的遗照对我说‘妈妈,我是陈净。’”
题安敏锐地捕捉到了程蕙悲伤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时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赵耀也看到了程蕙的笑,他问:“第一次回来的陈净对你说什么?”
“我抱着她哭了一场。我不断地对她说:‘妈妈好想你。’
她就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说:‘妈妈,我也想你。’”
“每年二月份陈净都会在某一天,你不经意的时候,回到程净的身上,对吗?”
程蕙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对。”
“你觉得她是程净还是陈净?”
“是陈净。”
“为什么是陈净?”
“所有的神情、动作、语气,包括习惯都是陈净。”
“习惯陈净像所有青春期的少女一样,爱吃甜食,青梅以及巧克力。甚至花生酱?”
“是是的。”
“快到二月份的时候,你会期待陈净回来吧?”
“我期待。这是我们母女特殊的见面方式。
我是人民教师,我的信仰是无神论,我知道世界上没有鬼神,但”
赵耀补充:“你期待这个世界上有鬼,有魂魄。
而你也亲眼见证了,陈净的鬼魂,每年二月份如约回到了程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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