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没回答任倩,继续看着她的眼睛问:“那苏小妓呢?”
任倩一怔,像被电击中一般。
但她很快调整了面部表情,轻松愉快地回答题安的问题:“苏小妓苏小妓我也没有印象哎。是什么人?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任倩转而笑着对题安爸爸说:“您看,我这个副校长还是失职,竟然不知道自己学校的学生名字。”
说着,任倩转身,将包里的一个盒子拿了出来,放在题安家茶几上,微笑着对题安的爸爸说:“领导,您先别拒绝,我可绝对不是送礼。
知道您喜欢下棋,所以我送您一副象棋。
这礼物不值什么钱,但礼轻情意重,我由衷感谢领导的提拔。”
“使不得,快拿回去。”题安爸爸说着将盒子,塞回了任倩手中。
任倩浅笑,“领导,俗话说,送礼送金不如送心。
您看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您不能拒绝我的心意呀!”
题安爸爸说:“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
任倩起身告辞,题安爸爸眼神示意题安,把任倩提来的其他大包小包的补品,放回她车上。
题安提着东西,追上了任倩的电梯。
客套了几句,任倩知道,题安还要问之前的问题。
她是聪明的女人。
她主动开始找回原来的话题,“对了,您刚才问我,认不认识苏小妓?
我现在想起一点,她好像是我的校友,文文静静的,成绩很好。”
题安问任倩:“只是校友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过节吗?”
任倩娇笑着说:“您说哪儿的话?
我妈经常说,我小时候胆子太小,跟人也是和和气气,吃了亏也不说的那种孩子。”
题安看着任倩的眼睛。
任倩的眼睛,没有逃避,直直地看着题安,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题安想起赵耀描述那些十几岁的校园施暴者,花样百出折磨人的手法,就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的可怕。
他们施暴,然后忘记。
继续走自己的路,一帆风顺。
而那些遭受过暴力的人,永远活在痛苦中。
“你真的不记得,你是怎么欺负苏小妓的吗?”题安一字一句地问任倩。
任倩迎着题安的目光,浅笑嫣然:“我真的不记得。
您非要说过节的话,学生时代,谁和谁没有闹过别扭?
您的学生时代,没有吗?”
任倩将烟头烫,剪头发,拍裸照这些叫“闹了一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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