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分崩离析,丧失殆尽。
他只有……母亲的爱就是他的信仰。
他这个年纪大概还不了解什么叫‘不值’。
他成长的这么些年,经历过了很多艰难。
但这次,他挺不过去了。”
赵耀心里悲凉,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晏柏接着说:“他本来想喝药的,因为他怕高。
但他知道有毒的肾妈妈就不能用了,所以选择了跳楼。
这个孩子在死之前,心死了,却还是把肾给了他妈妈。”
晏柏哭了。
这次他没有隐藏,拿了张纸巾直接盖在了自己脸上。
纸巾吸上了满满的泪水,沉甸甸的。
赵耀问:“我知道王芬为什么要在网上带节奏讨伐你了,马学良跳下来的时候肾脏破裂,器官不能用了对吧?”
晏柏吸了吸鼻子,“是,内脏碎了不能移植。
王芬的目的没达到,恼羞成怒的说我害了她儿子。”
赵耀补充,“还有一点,她不确定马学良死前和你说了什么。
她要先发制人,她见识过网络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要在你说出真相之前,利用舆论将你摁倒。
这样你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晏柏眼里有点悲伤,“她这么做正是能证明她的心虚,马学良在跳楼前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怕她的网暴。
我只是觉得可惜,那么小那么渴望爱的孩子就这么走了。
我这半个月脑中一直在循环播放马学良死前说的话,还有他面带微笑地向后倒去的画面。
我想替这个孩子来咨询,帮他想清楚他没有想清楚的事,帮他解开心中的死结。
他用死来给自己换取了一个说话的机会,哪怕这个倾听者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在我面前掉入地狱,我站在地狱门口一遍遍重复他的背影他的表情。
我想为他做点什么。”
赵耀对面前的人肃然起敬,他遭受了那么严重的网暴,被人误解被人中伤被人侮辱被人谩骂,甚至差点丢了工作。
他这些天脑子反复在想的,竟然是那个男孩的痛苦,一个陌生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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