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头发和头挂在器械上,身子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座位上。
身体里的血几乎都被甩出去了。”
题安问老于,“当时死者常莉的弟弟是什么反应?”
老于说:“吓坏了呗,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
回去就高烧了,说着胡话。
后来听说用药问题,腿出现了一点问题。”
题安问:“女儿的一条人命没了,还死得那么凄惨,常家的父母,怎么就能同意赔钱私了?”
老于叹气,“我当时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我后来站到受害者一家的角度想了想。
不接受赔偿,一定要将游乐场老板绳之以法,又能怎么样?
女儿的死已经是既成事实,儿子也落下了残疾。
游客场老板肯一次性付五十万,十几年前的五十万,够普通人生活半辈子了。
我想常家父母,应该是忍着巨大的丧女伤痛,才做了这么一个拿钱私了的决定。”
题安问:“这个案子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疑点吗?”
老于摇头,“没有别的疑点。
案件虽然不小,但这个案子的后期处理,其实很简单,双方几乎没有纠纷,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受害者家属不起诉,我们也只能是责令游乐场,永久关闭事故设施,闭园进行安全整顿,全部通过严格的安全检查后,才能再次投入使用。”
题安从老于家里出来,他总觉得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常力拿到了赔偿,他可能时隔十几年后,策划这么一起重大事故,来为当年的姐姐伸冤吗?
题安去寻找常莉的档案,由于人死亡,户籍已经销户,她的档案已经超过保存期限,被统一销毁了。
但他在询问当时销毁户籍和档案的民警那里,听到一句话,“常莉好像是当年的省高考文科状元。
分数很高的。上清华北大足够了。
不知为什么,她档案袋里的录取通知书,竟然是翰兴市师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