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凌迟般的处理尸体的方式,第一个可能性,凶手是一名精神分裂患者,或者凶手具有反社会人格。
第二个可能性,凶手和王邦海有很深的仇恨。凌迟是最残忍的一种死刑。
在人的潜意识中,凌迟代表的,是“千刀万剐。”
梁落也在分析:“谁和王邦海有那么大的仇恨?
我们调查了王邦海的社会关系,他和别人没有纠葛啊。
目前,恐怕只有徐良有这个嫌疑。
可是撞死他孩子的是梁红,他为什么没有杀死梁红,而是先杀了王邦海?”
题安说:“也许是王邦海反抗他,被他杀害了。
但有一个疑点,他既然那么恨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夫妻俩。
为什么还要假扮王邦海,和梁红过了一段看似平静的日子?
这岂不是太诡异了?”
梁落搓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如果真是徐良干的,这人也太变态了。”
题安说:“先别着急下结论,虽然现在一切作案动机,受害人证言都指向徐良。
但我们迄今为止,关于徐良杀人、分尸、抛尸的证据,一个都没找到。
如果按梁红所说,徐良假扮王邦海和自己过了一段日子。
那她屋里应该有徐良的dna。
而事实是,我们找遍了,没有。
梁红家能找到的痕迹,只有梁红和王邦海的痕迹。
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犯罪,只要是犯罪,就会留下痕迹。
所以,抛开作案动机,用证据说话,现在证据指向的,不是徐良,而是梁红。”
梁落吃惊,“你的意思是梁红杀了自己丈夫,然后嫁祸给了徐良?
梁红接受问询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显示出表演的痕迹。
完全就是受过惊吓的样子。”
题安说:“我也仅仅是猜测,这个案子疑点太多。
梁红和徐良都不能排除嫌疑。
徐良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梁红又是犯罪现场中,除了死者唯一留下痕迹的人。”
梁落说:“那梁红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她和王邦海的夫妻感情破裂导致杀人?
离婚就可以了嘛,干嘛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题安叹气,“不知道啊。从未遇过这么匪夷所思的案子。
只能等梁红完全康复出院后,再细细询问了。”
题安找赵耀聊这个案件中的犯罪心理,他想听听赵耀从心理层面分析一下这个案子。
题安对赵耀说:“我又来找你了。
当一副牌没有胜算的时候,心理师是最后的王炸。”
赵耀笑,“这么高的评价?
王炸都用上了。
那我更得好好给你说说了。”
赵耀听完题安整个案子的介绍,他自己也有点云里雾里。
最后表示这个案子自己也爱莫能助。
题安说:“完了,连半仙儿都算不出来。我只能找人招魂,问问死去的王邦海了。”
赵耀说:“这是个办法。”
题安心里郁闷,和赵耀吃了顿烧烤配啤酒。
题安咬着烤串,“就这几天,我的脑细胞以数亿记的速度死亡着。
我怀疑哪天就得了中年痴呆症了。”
赵耀嘲笑他:“你这个医学文盲。
懒得给你解释。”
题安说:“我感觉我的脑子明显不够用。老板。再来一份烤脑花。”
赵耀笑,“你补的是猪脑花。”
接着,赵耀突然愣住了。
一嘴的烤羊肉串也忘了嚼。
题安用手在赵耀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断电了?”
赵耀对题安说:“给我一面镜子,我要照镜子。”
题安骂他,“你变态啊?突然要照镜子?
怎么,要补妆?”
赵耀吼,“快给我找一面镜子!”
题安压低声音,觉得有点丢人,“我一个大男人,现在去哪儿给你找镜子?!”
赵耀说:“快点,我想到了案子的关键。”
题安不明所以。只能看了看后面烧烤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
三十秒的路愣是走了五分钟。
题安终于挪到了美女旁边。
题安的脸比烤猪肝的颜色稍微差点,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