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
吞卡很麻烦的。’
说着她又返回了自助取款机面前。
我上了公车,刷公交卡发出余额不足的刺耳提示,我的脑袋嗡地一声。
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后面的人也不耐烦:“你往前走啊!堵门口让不让人上车了?”
说着一步跨到了我前面,往车票箱里塞了两张一块钱。
我走到那个大哥面前,想用微信给他转钱,他不耐烦,‘你怎么这么麻烦!不用了!’
从公交车上下来,我去了翰兴市经贸大厦十八楼。
十八楼的窗户能打开。
我之前了解到,十八楼那一层,一直没有人租赁,所以人很少。
我站在窗台上,看着楼下,我想象着自己跳下去的样子。
我想,我摔落在哪个店铺门口,都是人家的晦气。
做生意遇上我这么个瘟神,会倒霉一辈子。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的肚子被人踹了一脚,将我踹回了屋里。
接着一个人快速从吊篮里爬了出来,他穿着橘黄色的背心,戴着橘色安全帽,是擦玻璃的清洁工师傅。
他麻利地解下了身上的绳子。
跳进窗户扶起我,‘哎呀吓死我了。
你怎么啦?要跳楼啊?
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告诉你,不能在这儿跳。
我刚把玻璃和墙外的瓷片擦干净,你要跳楼蹭上玻璃和瓷片,我的工作就白干了。
去去去,回家去。
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
你把你父母电话给我。’
我流着泪告诉他,我没有父母,我的父母车祸死了。
他板着脸:‘没爹没妈值得炫耀?我也没爹没妈,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死孩子,我看你就是因为没有爹妈,打你打得少,才嫌命长。’
他数落完我,就给警察打电话。
我假装上厕所,坐上电梯离开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我看到他,光着一只脚站在地上。
寒冬腊月,他在踹我前脱掉了胶皮鞋。
他怕伤到我
我想我不能给别人再添麻烦,我决定晚上去跳翰江,让翰江里的鱼吃掉我的尸骨,这样我就能无声无息地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