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的那头是永恒的光亮,这头是赵耀和所有刑警队的同志们。
他们焦急地喊着回来回来。
题安跟他们摆摆手再见。
题安一歪头,人事不醒。
这时一个人飞奔过来高喊着,“来了来了,阻断器拿到了。”
梁落一把拿过头盔一样的东西就扣在了题安脑袋上。
题安突然被一股力量推了一把。
救护车也赶到了,题安被抬上救护车送往了医院。
赵耀一路上都给题安做反催眠,让他自己突破自己设定的催眠,清醒过来。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少天。
题安在一个大雪天的半夜醒了过来。
他的嘴巴干裂,嗓子里剧痛无比,根本发不出声音。
题安的姐姐题萍和赵耀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支着胳膊打盹。
题安不想打扰他们,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努力回想着,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之后的事。
他的胸口上像是被压上了石头,他一开始是呼吸困难,手脚不停颤抖。
接着就是温暖的舒适感,鼻子边是芬芳的泥土香。
泥土!
他差点被活埋。
赵耀和同志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赵耀成功将材料送到相关同志的手里了吗?
犯罪团伙被抓获了吗?
晁阳被解救了吗?
心中有万般疑问,题安不能等到天亮了,他发不出声音,于是他抬起虚弱无力的手臂,将一个水杯打翻在地。
水杯掉落在地的声音,惊动了赵耀和题萍。
他们同时从梦中醒来,快速起身走到题安床前。
题萍一瞬间泪眼婆娑,“小安你终于醒了。姐姐快担心死了。”
赵耀也激动万分,口不择言,“萍姐差点领上烈士家属抚恤金。”
题安想说话,但嗓子像被刺了无数个洞,他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赵耀明白了。
他主动说起北上之后的事。
“我下火车后直奔相关部门。
确定安全后,我才打开手机给相关同志打了电话。
见面之后我把证据交给了相关同志,并告诉他们,你现在有危险。
他们很重视,立刻召开会议,研究了这一份举报材料。
确定了作案方针。
我们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你还是出事了,到处都找不到你的踪影。
最后我们在精神病院外面的一个土坑里找到了你。
还是奔奔闻到的。
再晚一会,你就真成烈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