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浔一个星期会有三四次来华市找温蜜。
如果不是庄浔担心温蜜嫌弃他来得太勤,会影响了备考,庄浔是很希望把这个频次提升到六七次的。
庄浔每次来华市找温蜜,有时候会去温蜜家下厨吃饭,有时候会在外面吃,逛逛玩玩。
但无论玩得多晚,他都会当晚开车回去,他从没在温蜜家留宿过。
庄浔虽然很喜欢温蜜,很愿意和她更近一步,但是他更懂得克制自己,把握好度,在没有表白、获得温蜜的认可之前,绝不越雷池半步。
他们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打视频通话,一打就是至少一个小时起。
有时候,没有那么多新鲜事可分享,他们就会打着视频,各自忙自己的事。
温蜜还会时不时的把她正在跟的案子新闻与庄浔分享,二十四岁的庄浔和三十四岁的庄浔一样,总是能很敏锐的发现案子的突破口,给她提供很有价值的信息。
这种时候,温蜜总会在心里感叹:他是庄浔,他确实就是庄浔啊!
两个多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过去了,转眼到了庄浔参加刑警考试的那天。
那天是周末,温蜜特地回了趟应城。
当庄浔从考场里出来,无意发现在考场外等他的温蜜时,喜不自胜。
他大步过去,温蜜微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他。
“你怎么没和我说一声你会来。”庄浔一向清冷的嗓音里都能听得出几分高兴了。
“提前和你说了,就不是惊喜了。”温蜜笑容可掬。
她也不问庄浔考得如何。
从庄浔的神情上,她也分辨不出庄浔自我感觉考得好不好。
她知道,他肯定能考上。
就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没考上,她也觉得无所谓了。
在这三个月的朝夕相处里,她已经能很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无论他以后是不是刑警,他都是她一直喜欢的、一直想见的庄浔。
“饿不饿?”温蜜问他:“我们去吃饭。”
“好。”
俩人并肩往外走去。
半个多月后,考试结果出来了。
当天是工作日,庄浔一拿到考试结果,就开车赶去了华市。
他没有给温蜜打电话影响她工作,他到了华市后,就在温蜜公司附近的咖啡店前等她。
直到到了午休时间,他告诉温蜜他现在在她公司附近的咖啡店前等她。
温蜜很惊讶地赶过来了。
庄浔一般只在她晚上下班后来找她,还从没有过中午来找她。
隔着一段距离,温蜜就看到庄浔抱着一大束绣球花,站在一棵茂盛的树下等她。
三个多月的时间,现在已经步入夏天了。
庄浔穿着白衬衫,怀里抱着开得灿烂的五颜六色的绣球花,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斑驳地落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清爽又干净。
温蜜不由的放缓了脚步,贪婪的多看了一会。
眼前的男人十年后将变得比现在更加的沉稳,更加的冷贵。
但无论是哪一种气质,他就是他,他就是庄浔。
庄浔不经意的瞥眼,发现了温蜜。
他向她扬了扬嘴唇,冷沉惯了的脸上露出了如春风般的笑意。
温蜜眉开眼笑,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特地来和我一起吃午饭的?”温蜜戏谑了一句。
庄浔笑了笑,把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了她。
在温蜜看清纸上“应聘通知书”五个字的同时,庄浔低沉着嗓音道:“我考上刑警了。”
温蜜毫不意外,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考上的。”她与有荣焉地道:“你自己可能没感觉,但我总觉得你是天生的刑警。”
庄浔褐眸锁在她脸上,把手中的绣球花又递了过去。
“送我的吗?”温蜜略不好意思:“你考上了刑警,应该是我送你花表示祝贺的。”
“都一样。”庄浔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温蜜欢喜地看了看手中的绣球花,抬眼看他。
撞进庄浔那双含情深邃的褐眸里,温蜜微怔了怔,隐约猜到庄浔想说的话可能是什么了。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脸颊也微不可查的红了红。
她望向庄浔那双好看的褐眸,望着庄浔褐眸里有她,紧张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