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浔心情莫名的舒坦。
他早上不应该把温蜜蒸的包子吃完的,他应该留一个带来局里,当着关细生的面吃的。
虽然那不是温蜜做的,是她买的,但总之是他老婆给他准备的爱心早餐。
庄浔有点懊恼,但旋即又自我安慰,他现在是已婚人士了,多的是当着关细生的面吃包子秀恩爱的机会,不急这一天。
庄浔停好车,进了警局。
他今天确实到的比平时晚多了,大部分同事都来了。
就连关细生,也来了。
比起平时和同事们边闲聊边见缝插针的秀恩爱的关细生,今天的关细生没精打采得很,正仰面靠在椅背上睡觉。
他一点都没有平时精力旺盛的劲,眼眶下甚至还有很明显的黑眼圈。
庄浔过去,用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下他的椅脚:“昨晚没睡好?”
关细生被他制造出的动静弄醒,眼睛里还有疲惫的红血丝。
他揉了揉被他睡乱的头发,叹气:“是啊。小孩吵了一整晚,我和他妈都没睡好。”
“舟舟生病了?”庄浔问。
关细生结婚得早,娃都已经五岁了。他家小男孩的乳名就叫舟舟。
关细生的结婚宴,庄浔还去过。
关细生原本请了他当伴郎的,他也同意了,但他那天临时有事,当不了伴郎了,只在婚礼仪式都快结束了时,才匆匆赶到婚宴现场。
不过,虽然他以前觉得关细生结婚得早,但以今天的他的角度来看,关细生结婚得不算早了,他和关细生算是前后脚结婚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我和我媳妇摸过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但是他昨晚就是哭了一整晚,哭了睡,睡了又哭,把我们折腾了一夜。”
关细生感叹:“婴儿固然可爱,但是哭闹起来能折磨死人啊。”
庄浔神情一滞。
婴儿?
舟舟不是五岁了么?
庄浔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谨慎地问:“舟舟几个月了?”
关细生有些奇怪地睇了眼他:“十个月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