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南书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的陆清衍就跟以前对她并无区别。
甚至比以前还好。
好到她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直到身后的男人上床拥着她的细腰,带着淡淡橘子香的沐浴露在他们这一个小范围扩散。
这是姜南书最喜欢的味道。
所以他的生活用品也几乎是仿照着姜南书来的。
导致姜南书刚住进来都以为自己回家了呢。
他的大掌摸向她平坦的腹部,指尖在她肌肤上摩挲,嗓音微哑:“可以吗?”
见姜南书不理他,他低笑一声,“老婆,我好想你。”
他的吻湿热,姜南书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藕白的手臂揽着他的脖颈,微微闭上眼睛。
最后在姜南书强烈不想怀孕的意见下,他戴上了小雨伞。
一夜荒唐。
姜南书睡到中午十二点。
一连几天下来,姜南书每次提出去他都避而不谈,甚至还加强了别墅的安保人员,姜南书想借个手机打电话都没办法。
生怕她跑了似的。
但她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养好,精神病院她都能跑出去,还怕一个别墅吗?
于是她找到监控的死角,踩着管子小心的滑了下去。
这种高度摔下来,不说当场死亡,骨折是避免不了的,姜南书住的地方好歹也有三层楼这么高。
直到踩到底下柔软的草地姜南书才觉得活了过来。
就这点东西都是她玩剩下的,还想困住她。
但半山别墅修建得实在大,花鸟亭阁,回廊拱桥,一栋欧式与中式结合的大别墅,姜南书只能往僻静的地方走。
她甚至还听到了佣人们发现她不见了惊慌失措的声音。
她必须得在陆清衍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哪怕她心里接受他,喜欢他,但是她不是个玩物。
奈何这个别墅的安保太强,姜南书避免被找到只能进一道小门里,外面还写着“禁止入内,违者后果自负”的牌子,那群人应该不会进来。
这里有些黑,只能借着窗户的光亮看清一点东西。
里面还有一道门,上了一把锁。
这个地方实在偏僻,如果不是姜南书忙着躲追捕她都不会想着进来。
姜南书还是没抵过心里的好奇,取下头上的一字夹,对着这把锁就是一顿操作,只是这锁不是普通的锁,姜南书弄了半天都没有打开。
一行脚步声逐渐逼近这里。
姜南书只能放弃。
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内似乎传来锁链砸地的声音。
姜南书要出去的脚步顿住,她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个空隙,小铁门被猛的打开。
陆清衍逆着光站在外面,目光紧紧的锁在姜南书的身上。
姜南书捏着一字夹的手往后面藏了藏。
陆清衍走进来,越过她看着那明显被动过的锁。
他轻笑出声,抬手把姜南书散落的头发拨到后面,低声问:“你喜欢这个地方?”
姜南书淡定的看着他:“不喜欢,甚至不想待在这里。”
“我也不喜欢,这里太脏了,不适合你。”
他拉住姜南书的手腕带着她往外面走。
外面叶源也在。
陆清衍微微偏头,语气冷漠:“把这里处理一下。”
叶源低着头:“是。”
姜南书没忍住回头,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一只大掌紧紧捏住,强迫她看向他。
陆清衍的神色不复以往的温和,隐隐有破裂的感觉。
他声音很轻:“你还想离开我?又要抛弃我,姜南书,我用半条命换你回来,还剩下半条,你要么杀死我再走,要么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我的身边。”
他贴近,语气温柔:“我舍不得,所以乖一点,老婆。”
姜南书对上他猩红的眼底,那偏执跟令人心惊胆战的疯狂,才是藏在温和面具下的,真实的他。
姜南书心脏微微抽搐。
她的陆清衍,生病了。
他患得患失,敏感多疑,离疯的边缘也没有多远了。
好像只有这样她就不会消失一样。
姜南书决定好好跟他说。
“陆清衍,你听我说,我不会再走了,你放我离开,我晚上就回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