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营内多处失火,火势甚大。”
“报!原熊琥军士卒与我军士卒爆发冲突,目前已出现拔刀相向之事,连璧将军正在制止。”
“报……”
楚营内的传令兵们,络绎不绝地出入帅帐,将营内最新的消息传达给暘城君熊拓。
然而暘城君熊拓对于这些消息根本就不在乎,他只在乎一点,那就是魏兵的动向,那支屯扎在鄢水河岸魏营内的魏*队,是否会趁着他营内大乱之时前来夜袭。
眼下,暘城君熊拓就只关心这一点,其余的,哪怕是营内他麾下军士与原熊琥军士卒假戏真做,当真内乱打起来,他都不在乎。
毕竟在他看来,若是此次引诱魏军失败,那么他便只有退却到召陵等被他攻陷的魏国城池中,老老实实地等到来年开春再战,既如此,麾下士卒损失几何,都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毫不夸张地说,待来年开春时,只要他支付一笔钱财,自能再在楚国他的领地内拉起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因此,哪怕今夜营地内的楚兵损失地再多,暘城君熊拓也不会心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让他愈来愈焦躁的是,鄢水河岸的魏营,至今为止都没有什么异动,这让熊拓简直难以理解。
『难道是我军营寨的火势烧地不够旺?魏军未曾注意?』
熊拓来回在帐内踱了几步,随即吩咐帐内的亲卫去观瞧营内起火的状况。
不多时,亲卫便回来了,坦言告诉熊拓,整座大营数处起火,火势冲天,波及甚广。
甚至于。那名亲卫还传来了将军连璧请他代为传达的讯息:若再不控制火势,再过一会,到时候就算是有心灭火也无力挽回了。
暘城君熊拓听闻这个消息后在帐内沉思了片刻。叫那名亲卫再次向将军连璧传达他的意思:无妨!
言外之意,熊拓已经不在乎这座军营了。反正就算有这座军营在,他也无法攻克魏军的鄢水大营。
在向连璧传达了『纵容火势』的命令之后,熊拓仍旧来回在帐内踱步,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大骂。
『该死的魏人……难道他们全都是瞎子么?我军的营寨火势这般旺,那些魏人竟然视若无睹?……难道被那个姬润小儿识破了?不应该啊,他既然放回了那三万俘虏,显然也是打着离间我军军心的主意,照这么想来。我军内乱,应该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可……可他怎么就不中计呢?』
满心烦躁的熊拓负背着双手在帐内走来走去,苦苦思索着此事。
想来想去,他只能将这件事归于『魏军还在观望』这个结论。
仔细想想,就算换做他是魏人的主帅,也不可能在发觉敌营失火的情况下就即刻下令偷袭,自然要谨慎对待,天晓得那是不是敌军的诱敌诡计。
想到这里,熊拓长长吐了口气。一次又一次地说服自己稍安勿躁,静待魏军的到来便是。
而在暘城君熊拓静静等待着魏军到来的时候,楚营内的混乱已愈加升级。在惹出了人命之后,熊拓军与熊琥军的矛盾被彻底激化了,尽管将军连璧已当机立断派兵封锁了闹乱的中营,不许东西南北四个偏营的士卒出入,但中营内的混乱,他却无力制止。
眼下在这片中营内,被混乱波及的士卒已达到七千人,其中有近四千左右是熊拓军的士卒,而另外三千余。则是熊琥军的楚兵。
很难想象,明明是同属是楚国的军队。但是这两支楚兵,眼下却犹如死敌般厮杀着。恨不得将对方全部杀光。
『……』
屈塍冷眼旁观着远处那帮杀红了眼的两支楚兵,心下微动,对身旁的将军连璧说道:“连璧将军,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么?”
“否则又能如何?”连璧淡淡地说道:“自古以来,军中哗变难以制止,我等只要保证其余四个偏营不受影响,至于这中营……就让这两拨人是闹吧,权当是拿他们来引诱魏军。”
『嘁!』
见连璧主意已决,而且态度十分坚决,屈塍有些遗憾地在心中撇了撇嘴。
事实上,他最好连璧派士卒介入那两拨自相残杀的楚兵当中,如此一来,那些连璧麾下的楚兵也会受到波及,遭到那两拨楚兵的攻击,毕竟那两拨人眼下可是杀红了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遗憾的是,连璧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