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几许畅快的笑容,负背双手站在那,等着赵弘润露面。
正如他所料,当那辆肃王府的马车停稳之后,赵弘润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见此,成陵王哼哼一笑,嘲讽道:“本王的请帖,可是年前就投到肃王的府上了,何以肃王今日才来赴约?”
然而,赵弘润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他,淡淡说道:“成陵王,你当真要用这样的口吻与本王说话么?”
『这小子……』
成陵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在皱了皱眉后,用如常的语气问道:“不知肃王有何贵干?”
“入府再说!”
丢下一句话,赵弘润便目无旁人的走入了王府,仿佛这座成陵王府是他的府邸一样。
见此,成陵王皱了皱眉,低骂了一句,迅速跟了上来。
片刻之后,成陵王将赵弘润领到了府内偏厅,并叫府内的下人们奉上了一些酒菜干果。
“肃王今日前来,想必是改变了心意?”
一边替赵弘润斟了一杯酒,成陵王试探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瞧了瞧成陵王身后的两名护卫,并未开口。
成陵王会意,挥挥手遣退了身后的两位护卫,至于赵弘润身后的宗卫沈彧、吕牧二人,他全当没有看到。
毕竟,宗卫的忠诚众所周知,并且,他也不相信赵弘润会伤害他,没有必要担心什么。
“眼下已无外人,肃王殿下总能透露来意了吧?”
“透露什么?”赵弘润淡淡回了一句,随即举杯饮下了杯中的美酒。
见赵弘润缄口不言,成陵王晒笑一声,摇摇头说道:“既然肃王殿下脸皮薄,不肯轻言,不妨由我这位族叔来猜测一番……”说罢,他眯了眯眼睛,一针见血地说道:“肃王是要对付宗府么?”
“很明显么?”赵弘润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自然。”成陵王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说道:“那位老祖宗给肃王殿下你出了一个难题吧?否则,肃王岂肯自降身份,主动来拜会我这位族叔?”
『……』
赵弘润淡淡扫了一眼成陵王,一边斟酒、一边淡然说道:“本王已提醒过你,族叔真打算用这种语气与本王说话么?”
听闻此言,成陵王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是因为赵弘润再次威胁自己而感到气愤,另一方面,则为赵弘润喊他族叔而有些受宠若惊。
在思忖了片刻后,成陵王斟酌着语气,摇头说道:“无论肃王殿下许下什么承诺,总之,我不会帮殿下削弱宗府的。此举,无异于自断后路!”
“真的么?”赵弘润抬头望了一眼成陵王,平静地说道:“与本王为敌的,至今为止都没有好下场……族叔自信自己会是例外?”
成陵王闻言面色瞬变,不过在数息后,他还是恢复了笑容,摇摇头说道:“肃王殿下的本事,族叔在宗府已经领教了,不过……肃王殿下,你扳不倒宗府的,你迟早要妥协的……肃王殿下虽然功勋赫赫,但在国内大半王族、公族、贵族势力面前,想来即便是肃王殿下,也不得不妥协,最终对我等开放三川,不是么?”
“没错。”赵弘润放下酒樽,随即双手交叉放在桌案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成陵王,正色说道:“本王也知道这件事,我终将妥协。但这并不妨碍本王将成陵王一支视为敌人……族叔,本王在川雒的威慑,不是宗府能比的,即便宗府最终迫使本王同意对你等开放三川,但本王手中可是攥着五万川北弓骑……”
“肃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族叔,三川那边的贼匪不少,他们最喜欢劫掠贵族的商队……”
成陵王顿时满沉似水,冷冷说道:“肃王殿下,你是在威胁我么?”
赵弘润毫不在意成陵王的敌意,拿起一枚果子放入嘴里,自顾自继续说道:“点个头,本王就可让族叔的商队,在三川畅行无阻。……好好考虑一下吧,族叔虽然家财万万,不过若是前往三川的商队接二连三地遭遇抢掠,想必就算是族叔,也无法承受吧?”
“……”成陵王深深望了一眼赵弘润,沉声问道:“你想怎样?”
“很简单。”赵弘润提起酒壶,给双方各斟了一杯酒,淡淡说道:“本王只是觉得,似太叔公、三叔公那些位宗老,年事已高,我辈不应再给他们更多的负累,应该让他们安安心心地去养老……”
听闻此言,成陵王面色再次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