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
要知道,此番可是邑丘众、黑蛛、丧鸦、段楼、耿楼这五支隐贼众携手打败了金勾的阜丘众,甚至于,说不定游马也有从中出力,那么这六支隐贼众,如何平分那区区两个名额呢?
搞不好,还会上演一场隐贼众与隐贼众之间的攻杀?
这不,在听到赵弘润前半句话后,那六位隐贼众的首领们脸上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概是在庆幸眼前这位肃王殿下并未出尔反尔、过河拆桥,可当他听到后半句话时,他们的表情就有些僵了,且神色不适地偷眼瞧了瞧身边的同行。
见此,应康连忙说道:“肃王明鉴,为了那一捧炒米,我等甘愿为肃王手中的斗鸡。但是,倘若我等彼此自相残杀,事后肃王就算得到了两支隐贼众,也不过病弱之禽而已,于肃王何益?”
『……』
赵弘润想了想,觉得应康说得有些道理,遂问应康道:“那你的意思呢?”
只见应康朝着赵弘润抱了抱拳,说道:“只要肃王允许,使黑蛛、丧鸦、段楼、耿楼这四支隐贼众合并为两支……”
听闻此言,那四位隐贼众的首领们不由得为之一愣:呃?还有这招?
“你这……”赵弘润皱了皱眉,说道:“有点投机取巧吧?照你所言,你干嘛不将你邑丘众、阜丘众、游马也合并了?就算本王给你们一个名额也足够用了。”
见赵弘润面露不喜之色,应康闻言连忙说道:“我等,已对肃王的智慧、权谋与手段心悦诚服,若肃王仍执意要以二桃杀三士的法子使我等自相残杀,最终受损的,只是肃王麾下的隐贼众的实力而已……虽然经过与阜丘众的厮杀,但我等眼下尚有不少出色的隐贼,但若是再来一场恶战,恐怕肃王最终得到的,只是两个空架子而已……贤明如肃王,何苦要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哼唔。”赵弘润不置褒贬地应了一声,随即望着应康,忽然问道:“本王忽然想起,你方才并未提及你邑丘众……”
“是。”应康脸上露出几许苦涩之色,颇为惋惜地说道:“不瞒肃王,当日单凭我邑丘众,无法打赢叛徒金勾的阜丘众,因此,应某以退出两个名额争夺的条件,换取诸隐贼众当家的支持……至于我邑丘众,倘若肃王允许的话,应某想解散邑丘众,无论是让他改投游马老弟的游马众也好,也是从此当一个寻常平民也罢,总之,能使他们活命,应某便心满意足了……”
『这个应康……与金勾相比还真是两个极端啊。』
赵弘润目视着应康,皱眉思忖着。
平心而论,当日他之所以用二桃杀三士的办法,无非就是觉得阳夏隐贼众太多太混乱了,不好管教,再者,赵弘润也想试试能否借应康等人的手,除掉金勾。
毕竟金勾此人几次三番的作态,皆表明此人对他赵弘润并不会全心全意,而赵弘润,不喜欢这种凡事留一手的下属。
更别说金勾还三番两次派人暗杀他,况且又杀害了县令马潜的家眷,即便赵弘润为了顾全大局而留着他,心中也始终是留着一根刺。
而如今阜丘众已战败,金勾也已逃离阳夏、不知所踪,剩下的这些隐贼众的首领们,皆是已见识、领略过他赵弘润权谋手段的人,想来不会做出触怒后者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继续让这些隐贼众内斗,或许还真如应康所言,损失的,仅仅只是他赵弘润日后麾下隐贼众的实力。
想到这里,赵弘润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黑蛛、丧鸦,你二人的隐贼众合并,就合称……『黑鸦』好了,日后本王若是对外出征,骚扰敌城、暗杀敌将,一概杀人的勾当,皆由你等负责。”
见赵弘润将话说得如此直白,黑蛛与丧鸦对视一眼,反而眼中露出几许欣赏之色。
想想也是,桀骜不驯的隐贼,又岂会甘愿在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手下做事?而眼前这位杀伐果断的肃王殿下,倒是挺合他们的胃口。
只不过这黑鸦……纯粹就是将他们黑蛛与丧鸦的匪号给合并了吧?要不要这么随便啊?
而此时,赵弘润再转头望向应康,说道:“应康,你的邑丘众,也不必解散了,从今往后,你就负责替本王打探国内国外的消息吧。不过你们的驻地,迁到商水去吧,阳夏,日后就让给『黑鸦』。”
听闻此言,黑蛛与丧鸦微微一愣,旋即欣喜万分。
毕竟赵弘润这一番话,无疑是许诺他们『黑鸦』日后将阳夏县唯一的一支隐贼。
而应康对此也很惊喜意外。
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