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它的前段有一个分叉,分叉出朝前的锐刃以及横向的横刃。锐刃两侧都是刀刃,有点像是矛;而横刃则是一侧开刃。
这种兵器比较长枪、长矛的好处是,它在杀伤敌军的同时,还能将对方『推』出去,这个优点,是枪矛所不具备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以往负责守卫汾陉塞的汾陉军,才会选择戈作为常置兵器。
而与汾陉军相反,像砀山军这种从不担负守城、守塞任务的军队,则选择长枪这种注重攻击力的武器。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长戈手的确是此战致使那千余楚军无法凿穿汾陉军阵型的功臣。
只见后排的两排长戈手,双手握紧长戈,将戈刃从前排刀盾手的盾牌缝隙尖伸出。
而在这里,有一个细节:即那两名长戈手,实际上他们的分工居然是不同的。
长戈手甲负责阻杀,用长戈阻止敌军靠近刀盾手的同伴,那竖起的长戈,仿佛组成了一道防线,硬生生将对面冲过来的楚军戳死在长戈前段的锐刃上,阻止其继续向前冲锋;而长戈手乙,其实是重复向前『推』的动作,将那些戳死在长戈手甲兵器上的敌军,推出去,使得长戈手甲能再次阻杀敌军。
这一主一辅的战斗方式,让赵弘润大开眼界。
相比之下,赵弘润原本以为会是此战关键点的刀盾手,其风头彻底被那些分工明确的长戈手所盖过,充其量就是一道保护后方长戈手的血肉防线而已。
“噗——”
“噗——”
随着一声声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不知有多少企图凿穿魏军阵型的楚军士卒,被硬生生戳死在长戈上
而其中,就有一名楚兵咬着牙冲上前,然而,还没等他手中的武器砍在对面魏国刀盾兵的盾牌上,盾牌间隙间就飞快地刺出一把长戈,用锋利的锐刃刺入了他的腹部。
可能是心中的骄傲使然,亦或是这名楚兵自知难以幸免,想拉个敌军垫背。
只可惜,刺中他腹部的是长戈,而不是枪矛。
由于长戈的横刃限制,这名楚兵根本就无法向前,只能眼睁睁地看到前方又刺出一根长戈来,噗地一声扎入了他的身体。
“噗噗——”
两支长戈前后收回,那名楚兵无力地摔倒在对面那名魏国刀盾手的面前。
而期间,亦有些楚军士卒自作聪明,认为只要将那些长戈用刀刃荡挡开即可。
但很遗憾的是,当这名楚军士卒用手中的兵器挡开了迎面而来的一把长戈,尚且来不及欢喜时,第二把长戈悄然无声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随即,待那两把长戈收回的时候,地上便又多了一具温热的尸体。
无法突破!
无法凿穿!
那千余名楚军,确切地说是仅剩下大半的楚兵,不知何时已在那千余汾陉军的面前停止了冲锋,茫然失措地望着面前那一排魏国刀盾兵,仿佛是望见了不可逾越的高山。
而在这种情况下,那位楚国将领斗廉似乎并不甘心就这么品尝战败的滋味,又一次投入了千名士兵。
可问题是,如今战场上的局势,那是投入千名士兵就能挽回了么?
更何况,就你能增加兵力?
汾陉军可是有足足一万五千人呢!
果不其然,见楚军增兵的汾陉军大将军徐殷,亦增加了一千名士卒,使得那道防线变得更加稳固。
可增兵归增兵,说实话徐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感觉,无论这场交锋算不算试探,但总而言之是打得莫名其妙。
『斗廉……那楚将究竟在盘算什么?不会是真的想拖延时间吧?』
徐殷抬头望了一眼天色。
此时天色尚早,距离黄昏尚且还有两个时辰左右。
这两个时辰,虽然不足以让魏军彻底建造好营寨,但围好最起码的建议营栅是没问题的。
当然了,前提是对面那个楚将斗廉识趣些,初战试探过后便早早离去。
“不会真是打个那个算盘吧?”
徐殷嘀咕一句,命人唤来了麾下的一名猛将,『西卫营』营将,蔡擒虎。
蔡擒虎此人,原名不详,本是上蔡一带的群寇之一,徐殷听闻此人的勇武,却带兵前往捉拿。
具体过程不为人知,但从那之后,蔡擒虎便成为了汾陉军中的猛将,唯徐殷马首是瞻。
据说此人的勇武,甚至还要盖过砀山军的白方鸣、成皋军的封夙、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