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支楚军的伏兵一出,当地楚兵的人数立马赶超蔡擒虎的西卫营,然而人数多,可并不代表就占尽优势。
“西卫营,圆阵应敌!”
蔡擒虎扯着洪亮的嗓子一声疾呼。
“坚如磐石!”
一声整齐的呐喊过后,数千汾陉军立即以蔡擒虎为圆心,摆列出了圆阵。
与方才一样,同样是刀盾手在前、长戈手在后。
别看此地楚军的数量多过蔡擒虎,并且是一左一右夹击这后者麾下的军队,然而仔细观察战况却不难发现,汾陉军的圆阵稳如泰山,任凭那两支楚军任何攻打,亦没有丝毫溃乱的征兆。
“老子就猜到那斗廉有诡计,没想到居然这种不入流的把戏……”
咧了咧嘴,蔡擒虎活动了一下四肢,跨坐在坐骑上,从身边近卫手中接过了一把沉重的铁枪,对身边的副将许鄙说道:“许鄙,你替老子指挥,老子去会一会那斗廉!”
叫做许鄙的副将闻言翻了翻白眼,苦笑着说道:“蔡将军、蔡老大、蔡大爷,大将军的大军就在后方,且这两支楚军又攻不破我军的防线,您何必亲身犯险呢?”
“废话!”蔡擒虎没好气地说道:“正是因为大将军的大军就在后方,老子才要抓紧工夫擒杀那斗廉……”
说罢,他也不顾满脸无奈的许鄙,双腿一夹马腹就冲了出去。
“悍勇卒,跟老子上!”
随着他一声洪亮的大喊,这支汾陉军的西卫营中,有一队大概近千人左右的士卒跟上了蔡擒虎。
只见这些士卒,一个个五大三粗、体魄魁梧,虽说一手提着盾牌一手握着战刀,但丝毫看不出有力竭的样子,反而是一个个神情亢奋,激动地嗷嗷大叫。
想来,这所谓的『悍勇卒』,必定是西卫营中的悍卒。
“唔?”
而此时,在楚军『斗』字战旗附近,楚国孟山守将斗廉亦注意到了这支有区别于汾陉军一般士卒的千人队。
只见他抬手一指蔡擒虎的方向,当即便有一支楚军分出人手来,朝着蔡擒虎杀了过去。
此时的斗廉,早已不复方才与徐殷对骂时的狂妄之色,只见他面沉似水地注视着远处的汾陉军西卫营,眼眸时不时地闪烁着精光。
“真是可怕的步兵……对吧?”
不知何时,斗廉的身边出现了一位同样身披将军甲胄的小胡子男人,轻笑着说道。
“吴陌么?”斗廉回头瞧了一眼来人,似附和般低声感慨道:“魏国步卒冠绝天下,原以为只是一句妄言,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斗某从未想过,我大楚的正军,居然会在正面交锋上落败。”
楚将吴陌闻言亦感慨道:“是啊,若是败给奇淫巧技的齐鲁步兵也就算了,若非鲁国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大楚的正军势必可以将齐军杀地片甲不留,可魏军……不是说魏武卒已经覆灭了么?”
斗廉翻了翻白眼,给了后者一个『我哪晓得?』的表情。
而这时,斥候飞奔前来禀告:“报!北侧出现魏国大队人马,目测万余,据此仅三里……”
“来得好快啊,汾陉军的徐殷……”
斗廉嘀咕了一句,随即对同僚吴陌说道:“撤吧。”
吴陌点点头。
片刻之后,楚军再次呈现溃败之势,无论是斗廉的军队,还是楚将吴陌所率领的伏兵,皆在汾陉军西卫营的固守下,不得不放弃夹攻,两相逃散。
而楚将斗廉与吴陌二人,亦分别向东西两侧逃逸。
这二人前脚刚走,蔡擒虎后脚便杀到了该地,目视着已逃之夭夭的楚将斗廉,气地咬牙切齿。
“他娘的!……楚国的鼠辈,逃地倒是快?”
此时,他身边或有悍勇卒的士卒说道:“蔡将军,这怎么办?兄弟们还未杀尽兴啊!”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
蔡擒虎粗鲁地回答了一句,随即,他目视着斗廉逃窜的方向,心中微微一动。
『那斗廉……似乎是逃向孟山了?这样的话……』
舔了舔嘴唇,蔡擒虎振臂大喊道:“弟兄们,趁胜追击!……杀到孟山去!”
“喔喔!”
近千悍勇卒振臂欢呼,在蔡擒虎的率领军,死咬着斗廉麾下的溃兵不放。
而见此,蔡擒虎的副将许鄙亦不敢坐视自家营将军孤军深入,当即下令进兵。
于是乎,汾陉军西卫营一路推进,一直杀到孟山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