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而与大队人马一齐出动的,还有大将军徐殷的汾陉军。
这位大将军将中卫营留在营内,带着麾下爱将蔡擒虎所率领的西卫营,亲自为鄢陵军压阵。
由此可以看出,汾陉军与鄢陵军的关系应该是很不错。
“殿下。”
就在赵弘润静静地看着鄢陵军四万大军在铚县南方排兵布阵的时候,汾陉军的大将军徐殷,带着爱将蔡擒虎以及几名亲卫,来到了赵弘润这边。
“大将军。”赵弘润朝着徐殷拱了拱手,随即笑着调侃道:“徐叔,你这可是擅离职守啊。”
“哈哈哈。”在附近众人的会心笑容中,徐殷亦哈哈笑了起来,指着身后的爱将蔡擒虎说道:“擅离职守,说的也是这混账!……非要跟过来。”
听闻此言,蔡擒虎伸手抓了抓头发,似埋怨说道:“大将军,末将本来就不善于指挥军队,这场仗又轮不到我冲锋陷阵,呆在军队里怪闷的,你就让我跟着你呗。……西卫营有许鄙在,没事的。”
蔡擒虎口中的『许鄙』,即是他的副职,汾陉军西卫营副将,是一位指挥型的将才。
谁叫蔡擒虎每逢战事都是亲自冲锋陷阵在前头呢?
眼瞅着徐殷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赵弘润微笑着说道:“徐叔,您对蔡将军的宠信,就不怕其余麾下部将眼红么?”
倘若这话换成别人来说,怕是有挑拨之嫌,但是这话从赵弘润这位肃王口中说出,无论是徐殷还是蔡擒虎,皆没有丝毫的不悦。
“这家伙……”在赵弘润困惑的眼神中,徐殷拍了拍蔡擒虎的臂膀,似回忆般说道:“徐某欠他一条性命啊。”
“哦?还有这事?方便透露么?”赵弘润一听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
“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汾陉军上下皆知的事。”回头看了眼一脸傻笑的蔡擒虎,徐殷笑着说道:“当初这厮啊,是上蔡那边的诸强盗头领之一,对我汾陉军很不服气。……你说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绕到我汾陉塞后方,袭击我汾陉军的运粮队伍……”
可能是被提到了黑历史,蔡擒虎满脸尴尬地挠着头。
见此,赵弘润更加好奇地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徐殷笑了笑,说道:“当时徐某心中大怒,带了三千兵就去打这混账东西,这厮居然还敢与我汾陉军正面交锋,结果,当场就把他打地屁滚尿流……”
“那不公平!”蔡擒虎满脸尴尬地叫道:“某当时手底下的强盗,如何打得过咱汾陉军的将士?大将军您胜之不武!”
“狗屁!”徐殷笑骂了一句,随即又回忆道:“当时这厮在战前,那是何等的狂妄,结果一战打下来,他见打不过徐某,居然逃了,然后徐某就带着亲卫们去追。……这厮当时也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匹好马,跑得还挺快,追着追着,就只剩下了我和他……我二人当时大战数百回合……”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赵弘润笑着打断道。
要知道在他看来,徐殷这位大将军虽然善于领兵,但轮武艺,怎么也不会是蔡擒虎的对手吧?
岂料这个时候,蔡擒虎却语气莫名地说道:“肃王殿下,那时的末将,只不过是一个有些蛮力的莽夫而已,那时徐大将军的武艺,远在末将之上……”
说着,他缓缓道出了当年的事。
原来,当年徐殷见猎心喜,爱惜蔡擒虎的蛮力,故而在单独追击此人时手下留情,那所谓的大战数百回合,也不过是留着力,纯粹就是要用武力折服蔡擒虎而已。
结果蔡擒虎这个也倔强,输了几场都不求饶投降,反而越战越来劲。
而就在两人精疲力尽的时候,山林中居然窜出一只猛虎来。
当时蔡擒虎没有察觉,险些被那只猛虎咬碎脑袋,幸好徐殷一把将其推开,救了蔡擒虎一命,但结果,徐殷的右侧肩膀却被那只猛虎咬住。
事后,蔡擒虎一手扛着受伤的徐殷,一手拖着猛虎的尸体,投降了汾陉军。
也是从那时起,以往冲杀在军队前方的徐殷,慢慢地转型为了指挥型的将领,然而他汾陉军中,却多了一位被人称之为『蔡擒虎』的猛将,代他冲锋陷阵……
『原来如此!』
赵弘润这才释然,要知道他原来就感觉蔡擒虎的地位在汾陉军中有些特别:明明是西卫营的营将,但每逢战事都是我行我素,可偏偏汾陉军的兵将们对此毫无意见。
原来,是蔡擒虎继承了徐殷的武力与作战方式,从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