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任。”
“是!”徐殷抱了抱拳,面色严肃地领了任务,随即咧嘴笑道:“徐某早就听说项末的威名,一直无缘碰面,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
听闻此言,赵弘润沉吟了一下,随即再次表情凝重地对徐殷说道:“大将军,就拜托你了。”
他之所以会用这样的语气,那是因为汾陉军此番的任务实在太艰巨。
虽然说赵弘润已将驻扎在相城的东卫营五千兵火速调来铚县,可即便如此,汾陉军也只有一万五千人左右,单凭这点兵力想要抵挡于项末的五十万大军,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艰难的挑战。
但赵弘润只能如此,因为他手中的兵并不多,虽然鄢陵军与商水军眼下的兵力皆已暴增到四万人,可这两支军队由于收编了太多的楚国正军,以至于军队尚且出于磨合阶段,战斗力很难保障,用这样的军队去与项末交手,那纯粹就是给后者增添战功。
想来想去,赵弘润觉得只有汾陉军能够担当此任。
可能是注意到了赵弘润眼中那愧疚的神色,徐殷毫不在意地笑道:“殿下且安心,我汾陉军虽不擅长途奔袭,但论固守阵地,国内其余五支驻军,谁敢夸口堪比我汾陉军?”
他还想再说几句,可没想到却被他爱将蔡擒虎抢走了话茬:“殿下放心,项末那厮胆敢率军来袭,来一个老蔡我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过就五十万人而已,我汾陉军士卒一人杀十个就杀完了。”
不得不说,这话何其彪悍,但是眼瞅着蔡擒虎那看似没心没肺的样子,屋内众人丝毫没有感觉彪悍的意思,反而觉得有点好笑:照你这么算,楚国百万大军,岂不也是你汾陉军士卒一人杀二十个就能杀完?
事实上,在战场上能杀三名敌兵的士卒,就已经堪称是精锐了,想杀十个、二十个,几乎是不可能。
不过眼下这会儿,屋内众人自然不会抓着蔡擒虎话语中的漏洞,比如赵弘润,他便顺着蔡擒虎的话,满脸喜悦地笑道:“好!蔡将军不愧是悍勇之将!”
选定了徐殷抵挡楚国上将军项末之后,赵弘润对于鄢陵军与商水军,并未制定什么死战术,因为浍河南岸,眼下可谓是遍地楚兵,赵弘润在后方制定的战术,哪里赶得上前方战场的瞬息万变?
因此在这个时候,赵弘润决定分权,授权予鄢陵军与商水军自行决定战事的权利。
“屈塍、伍忌。”
“末将在。”屈塍与伍忌两位主将抱拳应道。
“浍河南岸,遍布楚军,此战之危况,超乎想象。……本王希望鄢陵军与商水军能暂时放下成见与争功,携手联合。”
“……是。”屈塍与伍忌对视一眼,虽然他点头应下,但说实话,他们各自皆不抱什么希望。
因为鄢陵军与商水军虽说当年同为平暘军,但眼下早已形同陌路,就算屈塍与伍忌愿意和解,两军的士卒恐怕也很难做到携手共进。
充其量,不过是少发生些像晏墨抢功这样的事罢了。
在此之后,赵弘润陆陆续续又提拔了几位将领,授予他们单独领兵的权限,比如鄢陵军副将晏墨,以及左洵溪、华嵛、公冶胜、左丘穆等几位三千人将。
而商水军这边,得到单独领兵权限的则有吕湛、徐炯、南门迟等等。
没办法,浍河南岸遍地楚军,倘若鄢陵军与商水军抱成一团的话,他们多半无法再将战线往南推进。
既然如此,不如分兵,化整为零,更容易找寻楚军的破绽。
只是这样一来,更容易会被楚军以压倒性的兵力吞没,因此更加考验主将趋吉避凶、洞察战况的眼力。
说白了,分兵成小股兵力,全看指挥将领的用兵才能,若是用的巧妙,屡屡攻敌不备、攻敌于必救,那么就是一支奇兵;反之,就只是无谓的分兵,自损兵力而已。
因此,这样做最考验的,就是主帅赵弘润与屈塍、伍忌他们两人的调度能力,以及晏墨等单独领兵的将领的临场发挥。
倘若这三者只要有一环出现问题,那么,魏军就会遭到严重打击。
正因为如此,赵弘润其实并不想做这种安排,但是没办法,他手中的兵力不足,倘若不这样安排,他们魏军在突破浍河后,甚至无法在浍河南岸站稳脚跟。
“记住,前期以骚扰楚军行动、削弱楚军力量为主。……谨记『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个字,在本王下令总攻之前,我军不立营寨,不与楚军正面交锋,不暴露在敌军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