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别看他们齐鲁魏三军今日只是要渡过眼前这条浍河,但要知道,眼前这条浍河,乃是距离楚国王都寿郢最近的一条河流,渡过这条河,就意味着已经来到了楚国的京畿之地。
因此想想也知道,这条河流必定驻扎着楚国的水军。
所以,才是『强』渡浍河!
强行突破!
“浮桥!”
随着赵弘润一声令下,数百名魏军将一座长达数十丈、宽达二十余丈的巨型浮桥,利用事先铺垫在底下的滚木,缓缓推到河中。
鲁国的工匠们早已测量了浍河的宽度,因此,这座浮桥的长度,恰恰好便是浍河的宽度,只多不少,是故,只要将这座浮桥推入河中,这座巨型浮桥会因为流水的关系,自行卡死于两岸。
唯一的前提是,期间不会出现捣乱的人。
但是,浍河南岸的楚兵会如此轻易地就让齐鲁魏三军渡过浍河?浍河流域上的楚国水军会如此轻易地让齐鲁魏三军渡过浍河?
当然不会!
因此,此时此刻,分秒必争!
“冉滕队、项离队、张鸣队!”
赵弘润挥手下令道,因为他已隐隐感觉到,过不了多久,楚军就会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迅速赶来堵截。
“是!”
就在赵弘润本阵不远的冉滕、项离、张鸣三位千人将,率领着各自的千人队,率先冲到对岸。
果然不出赵弘润所料,这三支千人队才刚刚踏上对岸的土地,浍河南岸的远方便出现了一支兵马。
想都不用想,必定是前来堵截的楚国军队。
“冉滕队!跟老子上!”
“项离队!跟紧!”
“张鸣队!跟上跟上!”
三支商水军精锐千人队,当即朝着远方的楚军冲了过去,不求杀敌多少,只是为了阻碍这支楚军抵达河岸的时间。
而与此同时,鄢陵军主将屈塍与商水军主将伍忌,则不约而同地催促着麾下的兵将们踏着浮桥迅速渡河。
“快快快!”
“跟上跟上!”
“别磨磨唧唧的!快!”
眨眼工夫,这座浮桥便满是魏军的身影。
说实话,这座浮桥并不稳固,随着河水的撞击,桥面时高时低。
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奔跑着跑过浮桥的魏军士卒,其实一个个面色发白,甚至于,有些士卒由于重心不稳,脚下一滑,不慎跌落了水中。
可眼下这种时候,哪还有什么搭救落水士卒的时间?只能祈求上天保佑,或者让那些不慎落水的士卒们自求多福。
“快快快!”
“跟上跟上!”
越来越多的魏军士卒顺利通过浮桥,踏上了浍河南岸的土地。
但这并不能算是魏军的胜利,因为魏军即将面临楚军的进攻——踏上浍河南岸的土地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这片土地站稳脚跟。倘若被楚军杀个精光,哪怕有再多的魏军踏上这片土地,也没有丝毫意义。
因此,像晏墨、吕湛、徐炯等将领,在率领部卒踏上对岸土地后,便立刻组织阵型,迅速支援前方的冉滕等三个千人队。
若是慢上片刻,哪怕冉滕那三支千人队再是精锐,亦会被海量的楚国军队所吞没。
幸运的是,魏军渡河的速度非常迅速,且分工明确,任何一名踏上对岸土地的魏军士卒,皆立马投入战场,阻击远方那支楚军。
然而,赵弘润的面色却仍然凝重,未见有丝毫改善。
『差不多该来了……』
他的目光,望着西边,望着浍河的上游方向。
忽然,有几名身穿灰色皮甲的青鸦众迅速穿过魏军的阵型,火急火燎地来到赵弘润面前,抱拳说道:“殿下!浍河上游发现楚国战船!”
『来了!』
赵弘润心神一紧,对身后的宗卫们以及肃王卫们说道:“这里交给屈塍与伍忌,我们走!……催促屈塍、伍忌二人,迅速拉起横河铁锁,休要被楚国战船撞毁了浮桥!”
说罢,他拍马赶往浍河的上游。
而此时在浍河的上游,在距离赵弘润所在之地大概五六里的地方,如今已在商水军担任两千人将的原宗卫高括、种招几人,早已指挥着麾下士卒将近两百架鲁国重弩对准了上游方向。
忽然,有一名士卒指着上游方向惊呼道:“高将、种将,楚船!楚船!”
高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