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因此在这些坐船而来的楚军面前,铚县魏军,其实几乎已经失去了城墙原来的效用。
这不,几艘战船靠近铚县,将钩锁抛向铚县城墙,随后,船上的士卒几乎只需要一跃身,就能攀住铚县的城墙。倘若是借助梯子的便利,那就更加有利。
但是,即便项末军占据着如此巨大的攻城优势,他们依旧无法攻上铚县城墙,倒不是因为双方的实力相差过大,实在是这场变故,给这些士卒们的心神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鏖战了一个时辰,唔,姑且称作是鏖战吧,明明占据巨大优势的项末军,居然丝毫未对铚县造成什么威胁。
眼瞅着这附近的水势逐渐退下来,项末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因为一旦水势退下,他麾下的船队皆搁浅在此,没有任何攻城器械的他们一方,凭什么攻打重新拥有了城墙防御的铚县魏军?
不过话说回来,项末虽然感到遗憾、感到不甘,但却丝毫没有意外,因为在下令进攻之前,他就猜到此仗九成九无法攻陷铚县,只不过出于对那一丝丝机会的不舍,使得他最终还是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而眼下洪水逐渐褪去,项末与他麾下的军队,也该死心了。
“撤。”
随着项末一声令下,数万楚军抛下一概战船、大筏、小船,全军向后退离。
不过在撤离之前,项末忽然心中一动,很想亲眼见见那位看透了他计略的魏公子姬润,于是,他一面令麾下的军队后撤些许重组阵型,一面朝着铚县抱拳喊道:“楚将军项末,有请魏公子润出面回话。”
『唔?』
此时在铚县城门楼上,赵弘润闻言微微一愣,着实有些意外。
明明他将计就计,利用项末的水攻计略击破了固陵君熊吾的军队,按理来说,项末此刻必定是恼怒非常、暴跳如雷才对,可他方才听这位楚国上将军的语气,似乎这位上将军非常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
也就是,是一个冷静而理智的人。
“殿下,小心项末有诡计。”宗卫长卫骄在旁劝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哑然失笑,说道:“本王只是与他见一面,小心什么?”
“自然是小心刺客暗杀。”
在旁,南门阳亦低声说道:“殿下千金之躯,乃我魏军重中之重,还是谨慎些为好。……自古以来,主将被刺客暗杀的例子,比比皆是。”
赵弘润有些意外于南门阳如此在意他的安危,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旋即,他又摇摇头说道:“话虽如此,不过本王相信项末并非那种人。……楚国上将军项末,若非身处敌我,亦是本王希望结识的豪杰呐!”
说罢,他不顾众人的劝阻,走到城墙边上,朝着城外大声喊道:“本王即是大魏肃王姬润,久仰项(末)将军的威名,今日终于有缘一见,幸甚!幸甚!”
『原来如此便是那魏公子姬润……真是年轻呐。』
项末眯着眼睛,远远望向城门楼上的赵弘润,依稀可见,那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少年。
想了想,项末正色说道:“润公子,项某有一言,不知公子可愿意听?”
赵弘润回道:“项将军请讲,本王洗耳恭听。”
见此,项末端正态度,沉声说道:“我大楚与贵国,虽往年多有摩擦,但两年前,两国已签署停战约定,为何润公子要一意孤行,率兵袭我大楚?”
“哈!”赵弘润闻言笑着反驳道:“项将军此言差矣!……我大魏虽与贵国定下合约,但那是在我大魏与齐国签署同盟之后。……我大魏当初表示,我国绝不会主动侵犯贵国利益,但若是『齐鲁魏三国联盟』的盟主,即齐王陛下召唤,我大魏作为同盟,也只能出兵协从,非是主动进犯贵国。”
他说得句句在理,纵使是项末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想了想,项末摇摇头,故作遗憾地说道:“润公子,你此番看穿了项某的计略,项某深感敬佩。……项某以为,似公子这般睿智之人,应该可以预测到这场仗的结局。今日公子破项某计略,使项末损兵折将近万,可在房钟,项某仍有五十万大军!……再者,浍河以南之地,我大楚早已聚集了不计其数的军队,何止百万大军?若润公子听项某一言,于此刻收手,撤回贵国去,项某保证,我大楚的军队绝不阻截。”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谁敢夸口,能胜我大楚数百万大军?!”
说罢,项末再次望向赵弘润,正色说道:“项末言尽于此,若润公子一意孤行,待他日魏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