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巨阳君熊鲤这个楚国的祸害。
只能说,纵使是赵弘润,也有很多事是他料想不到的,他这封信,非但没能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帮了熊拓一把,使熊拓不必为了巨阳县而战。
但不管怎么说,赵弘润的这份书信,最终还是送到了巨阳县暘城君熊拓手中。
记得当时熊拓收到这份信时,表情非常古怪。
因为赵弘润在信中,大力感谢熊拓做到了他的承诺,“挑唆”固陵君熊吾进攻铚县,“协助”他赵弘润一鼓作气使固陵君熊吾麾下八万军队全军覆没。
而最后,赵弘润亦在信中表示:既然熊拓做到了他的承诺,那么,他赵弘润也会做到他的承诺,对熊拓的封邑秋毫无犯。
污蔑,这简直就是**裸的污蔑!
更要命的是,这份书信还是一份草稿,即信中有多处涂抹、修改的地方。
于是,熊拓一看这份书信,他顿时就懂了:姬润这是忌讳他。
真是多此一举……本公子本来就未想过要助巨阳君那家伙,何必多此一举?
捏着手中那份书信,熊拓颇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不过在心底,他竟稍稍有些窃喜。
毕竟,赵弘润此举意味着,这位魏国公子姬润,对他熊拓实际上是非常忌惮的,因此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离间计。
“嘿!”熊拓忍不住哼笑了一声。
在旁,部将子车师瞧得目瞪口呆,惊骇地说道:“公子,您还笑得出来?姬润送这份书信过来,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还是速速将其烧毁了吧。”
说着,他就要伸手拿过熊拓手中的书信,将其焚毁,但是却被熊拓伸手给阻止了。
“不可。”只见熊拓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姬润派人给本公子送信,你以为瞒得过熊吾等人?倘若本公子毁了这封书信,反而显得本公子心虚,有不可告人之事。”
不得不说,熊拓猜得丝毫不错。
没过多久,固陵君熊吾便领着公羊韫、公羊瓒二人,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来到了熊拓这边,口中毫无尊意地质问道:“熊拓,听说那姬润派人送了一封信给你,莫非你私下通敌?”
“无稽之谈。”
熊拓早就猜到熊吾会来,因此脸上毫无惊色,再者,他也懒得向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解释什么,遂转头对公羊韫、公羊瓒二人解释道:“本公子在楚西时,曾与姬润多有接触,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想必是他得知我身在巨阳,因此故意写这封信,使离间之计。”
公羊韫、公羊瓒二人对视一眼。
平心而论,他们是不相信暘城君熊拓会通敌的,毕竟熊拓怎么说也是楚王熊胥之子,楚王熊胥也并非声明熊拓不能继承王位,因此,熊拓有什么理由背弃国家,与那位魏国公子私下接触呢?
相比之下,与其说是熊拓通敌,倒不如说是那姬润使离间计的可能性更大。
而他们此番前来,也只不过是碍于固陵君熊吾,不好拒绝罢了。
于是,为了解决这个小麻烦,公羊韫拱了拱手,说道:“还请熊拓公子出示那封书信,若真是那姬润诡计,在下当为公子证明清白。”
熊拓闻言也不犹豫,将怀中的那份书信出示,没想到还未递到公羊韫、公羊瓒手中,就被固陵君熊吾夺了过去。
只见固陵君熊吾扫了几眼书信,随即嘴角便挂起了几许得意的冷笑:“熊拓,你还说你未曾通敌?信中你二人暗算本本公子暂且不论,本公子且问你,你为何涂抹修改书信的内容?”
什么?!
公羊韫、公羊瓒二人闻言面色微变,凑近熊吾瞧了几眼书信,只见书信非但写了姬润与熊拓“合谋陷害”熊吾的事,还看到信中有多次涂抹修改的痕迹。
这使得这两位楚宫廷卿大夫看向熊拓的眼神,也略微产生了几许变化。
而对此,熊拓的表情依旧镇定自若,只见他轻哼一声,淡淡说道:“此信,送来时即是如此。”
“哈!”熊吾闻言怒笑道:“姬润那是何等精明的人物,难道会错手将草文送给你手中。”
“他当然不会是错手,而是别有用心。”瞥了一眼熊吾,熊拓朝着公羊韫与公羊瓒拱了拱手,正色说道:“两位大人乃是我大楚名仕,想必能看穿姬润的诡计。”
公羊韫对公羊瓒对视一眼,结果熊吾手中的书信仔细观瞧,眼中的怀疑之色逐渐褪去。
毕竟较真地说,固陵君熊吾麾下八万大军,是折在上将军项末的水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