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周焉平日里办公的房间里搜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空的线索。
于是趁着休息的空闲,大理寺卿正徐荣遂向赵弘润询问两日前见到周焉时的经过,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见此,赵弘润亦不隐瞒,来到屋内书桌后,坐在周焉平日里坐的椅子上,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边如实地向徐荣与褚书礼叙说经过。
“殿下,当时周尚书可曾透露过去向?”徐荣皱眉询问道。
“不曾。”赵弘润摇了摇头,一边用手敲击着书桌,一边摇头说道:“本王离开时,周尚书仍……”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周焉的书桌。
“殿下?”徐荣与褚书礼对视一眼,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走了过来,口中问道:“殿下莫不是想起了什么?”
此时,就见赵弘润仔细打量着周焉的书桌,随即又回头打量身背后的柜子以及一旁临时放置卷轴的花瓶,皱着眉头说道:“有几样东西不见了……”
说着,他猛地站起身来,吩咐众宗卫们道:“卫骄,给本王找,找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案宗。”他口中报出了一连串的人名,听得徐荣与褚书礼面面相觑。
“是!”众宗卫们不敢怠慢,连忙翻箱倒柜地寻找。
而此时,徐荣与褚书礼则来到赵弘润身旁,前者疑惑地问道:“殿下,您这是……”
见此,赵弘润遂向这两位大臣解释道:“两位老大人,本王来时,虽然不曾听周尚书讲过他要去什么地方,不过却听周尚书提过,得知周尚书正在追查几桩无头奇案。那些卷宗,本王皆曾过目观瞧,可本王今日再来时,却不曾看到那几宗案卷……”
“会不会是周尚书在殿下走后存放起来了?”褚书礼问道。
赵弘润摇了摇头,皱眉说道:“褚大人不知那几桩奇案,皆是周尚书苦苦追查了许久却丝毫未有收获的奇案。……再者,其中有一名叫做王龄的官员,乃是周尚书的旧友。看当时周尚书的样子,若不能追查出真相,周尚书是绝不肯轻易结案的。……因此,他不可能会将那些案宗结案送至刑部的库藏……”
此时,大理寺卿正徐荣捋了捋胡须,双目微微放光地说道:“然而,我等找寻到周尚书的遗体时,却未曾找到任何案宗……”
与褚书礼对视一眼,两位老大人亦参与了寻找工作。
遗憾的是,众人找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寻到赵弘润所说的那几桩案宗。
见此,大理寺卿正徐荣对赵弘润说道:“殿下,能否默写出来?”
或许对别人而言,这是强人所难,不过徐荣、褚书礼等朝中大臣却清楚眼前这位肃王殿下的本事,这位绝对是能过目不忘、走马观碑的奇才。
还记得三年前,这位肃王殿下在端阳日的朝宴中,一字不差地默写出了东宫太子弘礼当时用来立言的书,这件奇事在朝中可是为人所津津乐道。
“两位老大人请稍等。”
赵弘润当即找寻几张纸在桌上铺开,叫卫骄研好磨,挥笔在纸上疾书,按照记忆将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案宗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
别说徐荣与褚书礼看得叹为观止,就连原本为了避嫌而站在外室的刑部左侍郎唐铮,亦忍不住走进来,希望能亲眼目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良久,赵弘润放下手中的毛笔,低头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站起身来说道:“两位老大人,请。”
“简直……不可思议。”
徐荣与褚书礼看看桌上那几张斜的密密麻麻的纸,再抬头瞧瞧眼前这位肃王殿下,颇有些面面相觑。
仅仅只是看过一遍,并且当时还并没有刻意去记,就能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天底下竟有这等奇才?
“真想不通,礼部修撰文库时,居然不曾邀请请肃王殿下……”褚书礼惊讶之余还开了一个玩笑。
而此时,主持此案的大理寺卿正徐荣,已当仁不让地坐在那把椅子上,仔细观阅赵弘润默写下来的那些案宗,不时地点头说道:“不错,这几宗案件老夫有印象,只是这其中的凶犯,要么是下落不明、要么是已死于非命,因此并未交给我大理寺审理,不过确有此事……老夫还以为周尚书已结案,不想他仍在追查……”
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赵弘润,疑惑地问道:“殿下,您是怀疑这几宗无头的案件,与周尚书的遇害有关联?可是据老臣所知,这几桩案件,最早一桩发生在前年,距今最近的,也已有数月之久,可周尚书却是在两日前才遇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