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指挥使燕顺』。
“垂……垂……你……”
指指手中的令牌,又指指面前那名男子,穆青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虽说他从未听说过什么『御庭卫』,但由于前缀带着『垂拱殿』三个字,就足以让他不敢擅做主张。
可能是猜到了穆青的心思,那男子低声说道:“宗卫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卑职的身份亦不好大张旗鼓……肃王殿下就在前面的马车上吧,卑职希望能与殿下见一面。”
穆青深深看了男子一眼,点点头低声说道:“这位大人,且在这里稍候,容我先禀报肃王殿下……”
话音未落,马车处就传来了赵弘润的声音:“穆青,让他过来。”
听到这话,穆青便再无犹豫,带着这名男子,将其带到了那辆肃王府的马车旁。
此时赵弘润已移坐到车门附近,上下打量着那名男子。
见此,那名男子毫无犹豫地叩地抱拳,低声说道:“御卫燕顺,拜见肃王殿下。”
而与此同时,穆青亦将此人的身份令牌递给了赵弘润。
与穆青一样,赵弘润在看到那块令牌上的刻字后,也是愣了片刻,因为他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御庭卫』,可当他仔细打量手中的那块木质令牌时,他却发现,这块令牌的质地与手工皆为上等,并且,雕纹的风格很像是出自内侍监所掌管的『宫造局』。
沉思了片刻,赵弘润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本王从未听说过『垂拱殿御庭卫』……”
听闻此言,那燕顺也不在意,轻笑着说道:“肃王殿下不曾听说过,这不奇怪,事实上朝廷亦有九成人不清楚我等……终究我等建成未久,暂时……暂时还只能挂靠在内侍监辖下……”
一听到内侍监三个字,赵弘润心中便不由得微微一动。
因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在他离开大梁率军出征楚国,再到今年五月底返回大梁,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内侍监对大梁的监控力度大为加强,以至于就连他赵弘润手底下的商水青鸦,都被他那位身在垂拱殿的老爹所得知,还被戏称为小乌鸦。
『……』
深深看了几眼燕顺,赵弘润心中已信了九分。
而此时,远处走回来一帮人,粗略一数大概五人,朝着赵弘润这边走来——正是方才与燕顺一同协助保护马车的人。
因此,赵弘润挥挥手示意宗卫们不必拦着,等着那些人来到跟前。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燕顺先开口问了对方一句:“童信,可曾逮到?”
一名被叫做童信的男子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怨气说道:“我已调动了兵卫在前方堵截,可还是被那些鼠辈跳入水渠逃走了。”
“可曾抓到活口?”燕顺又问道。
童信摇了摇头,恨恨地说道:“但凡是自忖逃不走的家伙,全他娘的服毒自尽了。”
燕顺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随即,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连忙提醒道:“且不说这个,先来拜见肃王殿下。”
“嗯!”童信点了点头,在宗卫们仍带有几丝警惕的目光下,走到赵弘润的马车前,从怀中亦取出一块令牌,双手献上,恭恭敬敬地递给赵弘润,口中低声说道:“御卫童信,拜见肃王殿下。”
赵弘润接过那块令牌瞅了两眼,只见令牌上亦刻着一行字:『垂拱殿御庭卫右指挥使童信』。
与方才燕顺的令牌相比较,两块令牌除了刻字稍有不同外,其花纹雕刻,几乎一模一样。
『做工精细到这种地步……除了我冶造局外,怕也就只有宫造局才有这个习惯了……』
将手中的两块令牌分别递给燕顺与童信,赵弘润沉吟了一下,问道:“两位大人为何会在此处?”
燕顺与童信对视一眼,随即,燕顺压低声音说道:“肃王殿下,恕卑职冒昧,事实上殿下您,还有大理寺卿正徐荣、大梁府府正褚书礼两位,您三位这两日的行踪,皆在我『拱卫司』的保护下,我等也知道,您三位刚刚抓获了一名要犯……”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另外一辆马车,这才接着说完了后半句:“……原刑部赃罚库郎官,余谚。”
『……』
赵弘润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随即这才逐渐舒展开来。
『真是了不得啊,内侍监如今对大梁的监控力度……』
他不禁有些惊诧,毕竟他们抓住余谚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前的事,没想到这什么拱卫司就已经掌握了这个情报。
『看来,刑部不止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