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种种迹象表明暴鸢以及靳黈已经洞察到了他的偷袭意图。
在这种情况下,赵弘润决定改变策略,暂时先将这种速攻战术藏起来,伺机而动,给予韩军致命一击。
“卑职明白了。既然如此,卑职即刻就去通知我青鸦众的弟兄。”
见赵弘润主意已决,段沛当即点头领命,他自然不敢过多询问缘由。
此时,宗卫长卫骄在旁纳闷地问道:“殿下,您为何临时改变了主意?”
只见赵弘润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沉声说道:“本王怀疑,暴鸢与靳黈皆已猜到本王会在黎明前偷袭泫氏县……既然如此,索性就堂堂正正地出击!”
『暴鸢与靳黈或已猜到我军偷袭的意图?』
众宗卫们面面相觑,着实有些惊诧。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东边的天空逐渐出现些许亮光,初阳的光辉越过羊头山,播撒在大地上,驱走了泫氏一带的黑暗。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此时此刻在泫氏县内,靳黈麾下两万四千余兵力再加上泫氏本地的千余守军,总共近两万六千军队,早已被城内严正以待。
别看此时泫氏县上城墙上的值守韩军仍就不多,且一个个精神疲倦,仿佛整个城防不堪一击,可实际上,城内无数韩兵早已整装待发,且一心想要报复前几日在皮牢关时,魏军借烟雨之便的那场偷袭。
同样的亏,靳黈与他麾下的兵将,可不会吃两次。
可随着初阳渐渐升起,而魏军却至今未曾在泫氏县露面,在城楼上,韩将靳黈心中难免也有些犯嘀咕。
毕竟按照暴鸢对肃王军的估测,这支魏军在一炷香之前就应该对泫氏县展开偷袭,何以至今都没有露面呢?
『难道(暴鸢)上将军估计错了?魏军根本就没想过在今日进攻我泫氏县?……这不对啊……还是说,期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靳黈揉了揉眉骨,忧心忡忡:“快来啊,怎么还不来?”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如此期待过一支前来偷袭的敌军的到来。
就在他疑神疑鬼之际,忽然有一名传令兵急匆匆来到他面前,叩地禀告道:“将军,西城门外,发现魏军踪迹!”
『西城门?』
靳黈微微一愣,旋即二话不说就前往泫氏县的西侧城墙,登高眺望城外的魏军。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可以说,魏军已经错失了偷袭泫氏县的最佳时刻,但不知为何,泫氏城外西郊的魏军,似乎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在那片平地上排兵布阵。
『……那魏公子姬润,究竟在搞什么鬼?』
靳黈越看越感觉迷糊。
记得昨日上将军暴鸢对魏军的行动预测,其实靳黈是觉得很有道理的:站在魏公子姬润的立场上说,只有迅速拿下泫氏县,才更有底气抗衡暴鸢的三万轻骑。
可似眼下城外那些魏军那慢吞吞的动作,却仿佛魏军根本就没有将暴鸢的三万韩国骑兵放在眼里。
更让靳黈眼皮直跳的是,没过多久,魏军的行伍阵列中,便出现了诸如投石车、连弩战车这等战争利器,虽然没有冲车、井阑车这等攻城的器械,但不得否认,魏军的投石车让靳黈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毕竟皮牢关,可以说就是败在魏军投石车的巨大威力下,还有那种一旦点燃后就无法用水扑灭的黑色的油。
“将军,魏军似乎打算正面进攻?”副将庆尧注视着城外远处的魏军良久,不甚自信地说道。
“唔。”
靳黈徐徐点了点头。
其实这会儿他也闹不明白——说好的『围点打援』呢?
按照常理,相比较泫氏的两万余靳黈军,怎么看都是暴鸢的三万骑兵对魏军的威胁更大。因此,魏军采取『围点打援』,假意进攻泫氏、设法引出暴鸢的三万骑兵,这才是正确的判断。
可眼下观魏军的态度,似乎魏军正准备对泫氏城展开猛攻?
难道魏军就丝毫也不顾及暴鸢的三万骑兵么?
“呜呜——呜呜——呜呜——”
终于,魏军的准备工作终于做完了。
随着三声代表进攻的号角声响起,魏军的投石车率先对泫氏城展开猛攻:一只只木桶被从远处高高抛到城内,在城内造成几处火起。
见此,靳黈不禁有些心慌,毕竟他已经在皮牢关见识过那种可怕的黑油的威力。
『……不应该啊,魏公子姬润难道完全没有想过要攻下泫氏城入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