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不清楚究竟是那位聪明的将士想出来这招,否则,他肯定会给这人颁发特殊的奖励,因为用这个姿势攀登云梯,的确是非常适用,尤其是适合配置有盾牌的魏国刀盾手。
只是这样一来,城墙上的韩军士卒就有些傻眼了:你用一只手抓着盾牌,仅用另外一只手与双腿攀登云梯,凭什么爬梯子比猴子还快?难不成你是长出了第三只手?
还没等这些韩军士卒们想出原因,商水军刀盾兵已攻上了汲县城墙。
“杀!”
随着一声暴喝,又是特别千人将冉滕身先士卒,率先杀到城墙上。
“砰!砰”
两声闷响,冉滕手中那沉重的盾牌,在震开了韩军士卒砍来的长剑后,先是猛地一顶,顶在那名韩兵的胸口,让后者跌跌撞撞、不由自主地向后退,随即,冉滕顺势将手中的盾牌反手横扫,重重拍在另一名韩兵脸颊上,生生砸下了对方嘴里的牙齿。
而在做出了以上动作的同时,冉滕迅速抽出腰间的战刀,顺势劈出一刀,狠狠砍在第三名进攻他攻击范围的韩军士卒的胸口。
锋利的战刀,轻易便砍破了那名韩兵士卒薄弱的轻甲,以至于鲜血迸射而出,溅了冉滕一脸。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韩兵一死两伤,这就是商水军千人将的武力。
随即,只听“啊哈”一声怪叫,商水军悍卒央武亦攀上城墙,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主动冲向城墙上韩兵之中,连连杀死几名韩兵。
『这小子……』
冉滕有些头疼地看向不远处的央武。
对于麾下这名论武力绝不亚于五百人将、甚至可以比拟千人将的悍卒央武,冉滕一直以来都感觉挺头疼,毕竟这厮完全就是个刺头,在战场上根本不遵命令,每次都是杀向敌人最多的地方。
要不是看在这厮的武力上,冉滕恨不得将这厮吊死,严明军纪。
“冉滕千人将,那边就交给我等吧。”
就在冉滕咬牙暗恼之际,一名商水军士卒来到冉滕身边,指了指央武所在的位置。
很奇怪地,在看到这名士卒后,特别千人将冉滕罕见地露出了尊敬之色,语气平缓地说道:“那就拜托您了。”
堪比寻常三千人将级别的堂堂特别千人将冉滕,居然会在一名士卒如此尊敬?
原来,这名士卒正是甘茂,原齐国东莱军的主将。
“一什、二什、三什、随我杀过去!”
在喝令了一声后,甘茂率领着数十名强登上城墙的士卒,杀向关楼方向。
也是有点奇怪,明明甘茂只是士卒身份,但是那些什长、伍长们,却乐意听从此人的调遣,甚至于,有一名百人将亦跟了上去。
而望着甘茂远处的背影,冉滕的表情又一次变得非常古怪。
『这位……似乎已经适应士卒的身份了……』
曾几何时,针对甘茂这个曾出言侮辱他们商水军的齐国将军,冉滕是几乎没有什么好感的,以至于当初听从某位肃王殿下的命令将其丢到麾下底层后,冉滕就对甘茂的死活不管不顾。
但是后来,情况发生了一些改变。
因为在几次共同出生入死之后,商水军兵将们逐渐接受了甘茂这位军中唯一的齐人,彼此产生了袍泽之情,而甘茂呢,亦逐渐适应了一名商水军士卒的身份,每每为商水军而战。
自当初在王屋山受挫之后,冉滕体会到自己在指挥上的不足,在因缘巧合之下,他忽然想起麾下还有甘茂这位『深藏不露』的齐国上将,于是遂向甘茂请教。
而甘茂亦不吝啬,传授给冉滕种种经验,再一次拉近了他与商水军的关系,以至于甘茂如今即便仍然是士卒的身份,但他说出来的话,纵使百人将都会有人听从。
『肃王殿下不会是忘记这位「齐国上将」了吧?』
冉滕暗自揣测着。
鉴于甘茂传授给他种种经验,冉滕逐渐意识到,甘茂这位齐将的才能,绝不会逊色他们商水军的副将翟璜将军,可如此一位大将之才,迄今为止仍然屈居于士卒行列,这让冉滕难免有些替甘茂感到惋惜。
当然,他也不敢贸然提升甘茂的军职,毕竟这位原齐国将军原本是因为得罪了某位肃王殿下,才会被丢到他们商水军中作为一介士卒。
当初冉滕原以为他们从齐楚两国撤军后,那位肃王殿下就会让甘茂返回齐国东莱军。
没想到,那位肃王殿下至今都没有赦免这位齐国上将。
凭着冉滕对那位肃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