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河之日。……如何渡河,本王自有办法。”
听了这话,商水军、鄢陵军的诸将领们纷纷安心下来。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到了四月十二日,卫河西屯魏营的建设大致落成。
而当时,赵弘润也没有二话,当即点了几支商水军的千人队,来到卫河河岸。
此时,远远望见卫河东南的下游,有数十艘悬挂着魏字旗帜的大船逆流而上,来到了这一带。
只见那数十艘魏国船只在卫河上一字排开,彼此紧挨着,用铁索连接,一直从卫河的西南岸到卫河东北岸。
水陆并进,要什么浮桥?
看着那诸多一字排开的本国船只,赵弘润对于麾下某些将领提出的打造浮桥的建议浑不在意。
之后,魏船上的役兵们将木板铺在船舷上,转眼之间便构筑成了一座浮桥。
“武罡车,渡河!”
随着赵弘润一声令下,商水军的冉滕、项离、张鸣三支千人队,其士卒们推着武罡车,沿着由这些船只构筑成的浮桥,缓缓渡过了卫河。
其实这个时候,淇关韩军部署在卫河东北岸的哨卫们,早已经发现了卫河河上的变故,大惊失色,连忙聚众前来阻截。
然而,这些韩兵还未靠近那些魏国船只,就被率先登上船只的弩兵几番齐射给逼地无法靠近。
随即,冉滕、项离、张鸣三支千人队的商水军士卒推着武罡车下了船板,踏上了卫河北岸,推动着武罡车强行向前挺进。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韩兵只有向后撤离,稀里煳涂地就丢掉了卫河的河防。
不得不说,总算是肃王军,也没有想到他们能如此轻易地就渡过了卫河,但是这件事在赵弘润看来却理所当然,毕竟武罡车这种大杀器在战场上的作用实在太大了,让韩国的骑兵对这种战车束手无策,更别说寻常韩国步兵。
河岸失守的事,当即传到了淇水关,传到了暴鸢与荡阴侯韩阳的耳中。
在得知了肃王军强行渡河的方式后,荡阴侯韩阳气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怒声大骂:“又是那个该死的破战车!”
不得不说,对于武罡车,亦或是韩阳、暴鸢等韩人口中称唿的巨盾战车,包括荡阴侯韩阳在内,不知有多少韩军兵将对此恨得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如果说上党战役中最风光的是商水游马重骑,那么这边战场上,肃王军的武罡车绝对是最耀眼的存在,正是因为它的出现,导致韩国骑兵在魏国步兵面前几乎失去了所有优势,让名震中原的韩国骑兵,在这种战车面前黯然失色。
可以预见,经过此战之后,相信卫国、鲁国、齐国等国家必定会大肆效仿魏国打造武罡车,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韩国强大的骑兵将失去原本的霸主地位这才是最让荡阴侯韩阳感到懊恼的。
更有甚至,倘若魏国的武罡车流传到韩国北方的胡人那边,荡阴侯韩阳简直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传我令,征收淇县一概食油、火油。”在沉默了片刻后,荡阴侯韩阳下令道。
听闻此言,暴鸢微微皱了皱,因为他已经听出了荡阴侯韩阳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要在淇关与魏公子润的军队一决胜负。
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这的确是唯一的抉择,因为他们不可能将淇关拱手让给魏军,毕竟淇关一旦被攻破,魏军就能侵入他们韩国的本土,逼近王都邯郸。
但是平心而论,暴鸢心底没有多少底气。
不得不说,在他戎马半生的生涯中,魏公子润还是首位让他败得毫无脾气的人,除此人以外,就算是齐国的宿将田骜,都不曾让暴鸢这般没有底气。
无论是当初在上党战场上的游马重骑,亦或是这边战场的武罡车,魏公子润祭出的杀招,都让人感觉无懈可击。
沉思了片刻,暴鸢重重点了点头,正色说道:“荡阴侯大人所言极是,为今之计,无论如何也要守住淇关。”说到这里,暴鸢转头看向荡阴侯韩阳,沉思说道:“这一仗,我会亲自上阵。”
听闻此言,荡阴侯韩阳微微一愣。
对于暴鸢,荡阴侯韩阳还是颇为了解的,知道此人非但善于统帅兵马,更是一位勇不可挡的悍将,只不过最近几年,已没有值得他亲自上阵的敌人。
而如今,这位被人称为凶鸟的北原十豪承诺亲自上阵,这让荡阴侯韩阳对守住淇关一事更增添了几分信心。
次日,也就是四月十三日,肃王军在卫河东北岸划出一块区域,开始临河建造军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