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嘻嘻哈哈,士气极其高昂。
这叫万众一心魏营内几乎所有的魏兵,都在为攻打韩国王都邯郸而贡献力量。
这个发现,让韩晁、赵卓、张开地三人心中一沉。
不多时,他们三人在五百人将白的指引下,来到了营内的中军帅帐。
此时在帅帐外,宗卫长沈正站在那里,待瞧见五百人将白领着几名邯郸使节来到,遂对白点点头说道:“这里就交给我吧。”
“是!”白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见此,宗卫长卫骄上下打量了几眼韩晁、赵卓、张开地三人,问道:“三位便是邯郸的使节?”
听闻此言,张开地走上前一步,正色介绍道:“这位是主使韩晁韩大人,这位是副使赵卓赵大人,鄙人是护将。”
“哦。”卫骄点了点头,随即伸手说道:“请。……殿下在帐内恭候几位多时了。”
在卫骄的引领下,韩晁、赵卓、张开地三人怀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入了帅帐。
也难怪,毕竟他们此番要求见的对象,乃是魏王的八公子,十万魏军的统帅,攻陷上党郡且随后兵临邯郸城下的敌帅。
可待他们入了帐后,他们却不由地愣了一下。
因为在帐内,坐在主位上的赵弘润,看起来俊秀年轻,仿佛富家子弟,满脸笑容全然看不出是一位手握十万兵权、葬送数十万魏国敌对方士卒性命的统帅。
见韩晁、赵卓、张开地三人愣愣地看着赵弘润,宗卫长卫骄皱了皱眉,咳嗽一声,对赵弘润说道:“殿下,这三位便是邯郸的使节。”
听闻此言,韩晁如梦初醒,连忙拱手施礼,笑着恭维道:“在下乃韩晁,久仰魏公子润的赫赫威名,今日一见,惊为天人。……在下心中的当世豪杰,竟然如此年轻,当称得上是年少豪杰,百年难得一见。”说到这里,他故作生气地对赵卓说道:“赵大人,韩某方才失态,何以你竟不提醒我?”
听了这话,赵卓很无辜地说道:“韩大人怎能怪我?……韩大人不知,我堂叔有个刚到及笄之龄的小女儿,托在下寻一位合适的婚事,要求年少有为,我这几日正为此烦心呢,方才得见魏公子润,我心想,哎呀,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韩晁闻言失笑道:“你堂叔之女,如何配得上你我眼前的这位魏公子润?休要惹人耻笑了。”说罢,他一脸歉意地朝着赵弘润行礼。
期间,在这两人说话的时候,赵弘润以及帐内的其余宗卫们,都被这两人给逗笑了,使得方才稍许的尴尬顿时荡然无存。
挺会说话的呀……
赵弘润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晁与赵卓二人,抚掌笑道:“这位赵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本王已有佳眷,就只能婉拒赵副使的好意了。”
听了赵弘润的玩笑,赵卓适时地露出惋惜遗憾的表情,使得帐内的气氛颇为融洽。
一番玩笑之后,赵弘润命宗卫们给韩晁、赵卓、张开地三人设座。
此时赵弘润心中已经明了,这韩晁与赵卓,是相当能说会道的说客,对付这种说客,绝不能让其掌握话语主导,否则就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因此,他在韩晁等人入座后,便率先问道:“三位今日前来,不知有何指教?……哦,对了,请三位莫要怪本王招待不周,近几日本王颇为忙碌,心思都在那边了。”
非常忙碌,忙碌什么?
当然是忙碌着准备攻打韩国的王都邯郸呗!
果然,听了这话,韩晁与赵卓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气势亦为之一滞。
在斟酌了半响后,韩晁抱拳拱手说道:“润公子,我等此番前来,是奉我王之命,希望能与贵国言和,罢兵休战。……为此,我邯郸已置备了一份厚礼,只要润公子同意撤兵,解除我邯郸之围,我邯郸必有厚礼送上。”
收买我?
赵弘润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失笑道:“两位尊使的好意本王心领,本王岂能因私废公?”
听闻此言,韩晁连忙说道:“不只是润公子,对于贵军与贵国,我邯郸亦分别会有一份厚礼送上,只求两国言和,罢兵休战。”
……这是赔款认败的意思?
赵弘润闻言颇有些吃惊地看着韩晁,有些摸不着头脑。
毕竟在他看来,此番韩军的损失虽然不小,但还不至于让韩国伤筋动骨的地步,韩国仍然有挽回劣势的足够兵力,可为何轻易就承认战败?
倘若设身处地,赵弘润是绝对不甘心就这样承认战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