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上谷骑兵与楼烦骑兵。
可没想到的是,次日马奢来到施工地,见高墙施工地外侧多了一道矮墙,亦不在意,只叫麾下的骑兵用抛射招唿躲在武罡车阵型内的魏兵,逼得魏兵们一个个只能将盾牌举在头顶。
更让魏兵抓狂的是,马奢麾下的骑兵并非采取齐射,他们时不时地都会射个几十枚箭矢过来,运气好的话,往往能造成几名或者十几名魏兵的伤亡。
这个伤亡数字看似很小,但正所谓积少成多,待时间长了,魏兵们这才醒悟:对面的上谷韩军毫发无损,就杀死了他们三百余名袍泽。
这件事最终传到了赵弘润耳中,赵弘润二话不说,就将连弩战车与操作狙击弩的弩手派到了高墙一带或许在楼烦骑兵的长弓面前,寻常的魏弩并没有什么射程上的优势,但这并不包括连弩战车与狙击弩,这两者的射程,那是远远超过楼烦骑兵的长弓的。
果不其然,在第三日的交锋中,上谷守马奢麾下的上谷骑兵与楼烦骑兵本打算像前几日那样继续对高墙一带的魏兵施加压力,骚扰后者修葺高墙,却没料到魏军已将连弩与操作狙击弩的魏兵派到了高墙一带,以至于在他们骚扰魏兵的时候,被连弩与狙击弩兵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是堪称马背上的神箭手的楼烦骑兵,亦被魏兵当场射死了数十名,惊地上谷守马奢当即命令众骑兵退后,不敢再过分靠近高墙一带。
日期,就在魏兵与上谷军的小规模冲突下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到了六月初二。
这一日,对于武安城来说是一个大日子,因为这一日,韩人心中的当代英雄、北原十豪将集结于此,针对攻陷了邯郸的魏兵展开军事会议。
此番军事会议的地点,设在武安城城内的一座守备岗所。
毕竟武安是一座军镇型的陪都,城内并无寻常韩人百姓,住在这里的,不是韩军兵将就是负责后勤事务的役兵。因此,城内除了韩王的行宫外,更多的就是军队式的岗楼建筑,充当士卒们居住的兵舍。
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民用建筑。
待等到巳时前后时,在岗所一楼的大厅内,负责接待的荡阴侯韩阳正一脸焦虑地站在屋当中,半响后,对已来到了两人说道:“快到时辰了,怎么还不来?”
见此,席中有一人在旁劝道:“荡阴侯稍安勿躁。……会来的,始终会来。”
【北原十豪,上党守冯!】
听闻此言,冯身旁一名将领附和着笑了笑,说道:“那几位路途遥远,或许在路上耽搁了。”
【北原十豪,靳!】
听了冯与靳的劝说,荡阴侯韩阳勉强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怪响,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一名长相粗犷的男人正拄着拐杖走进来。
待见到屋内的荡阴侯韩阳后,来人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几许笑容,问道:“来了几人了?”
【北原十豪,暴鸢!】
“(暴鸢)上将军。”荡阴侯韩阳朝着暴鸢拱了拱手,随即苦笑着指了指屋内在座的冯与靳二人。
就在暴鸢与靳、冯以及荡阴侯韩阳几人闲聊之际,忽然有一名的腰系佩剑的男人迈入了屋内。
只见此人,面容枯瘦、神态冷漠,眼眸中的视线仿佛比尖刀还要锋利,纵使是荡阴侯韩阳亦感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用上了敬语:“乐弈将军。”
“唔。”来人漠然地点了点头,旋即仿佛全然无视在场的暴鸢、冯、靳三人,自顾自随便找了一个空置的席位,跪坐于席中闭目养神,让本打算与此人打招唿的暴鸢、冯、靳三人好不尴尬。
【北原十豪,北燕守乐弈!】
此后又等了片刻,眼瞅着巳时已过,荡阴侯韩阳颇为不耐烦地走向屋外,想去外面瞧瞧究竟。
没想到他刚刚一脚迈出门槛,就一头撞在一名魁梧将军的身上。
只见这位身披甲胄的将军,比暴鸢还要高一个脑袋,足足有一丈高大,堪称虎背熊腰,以至于在韩人当中并不算矮的荡阴侯韩阳,头顶竟不能够到此人的肩膀,因而一头撞在来人的怀中。
“啪。”
一只巨大的手按在荡阴侯韩阳脑袋上,生生将他推离了些许。
而此时,荡阴侯韩阳抬头瞧见来人脸上那不渝的表情,竟被唬地冷汗直冒,语音发颤地打招唿道:“廉……廉驳将军。请、请见谅,我、我方才不曾注意到您。”
听闻此言,来人哼笑一声,伸出左手一把抓住荡阴侯韩阳的衣襟,竟